陳一鳴在圖書館附近随便找了家面館填飽肚子,然後重新回到閱覽室繼續肝。
确定了電影選題,下一步就是考慮具體的呈現方式。
這似乎有些反常識,不是應該先創作劇本,然後從文字到畫面嗎,這怎麼反過來了?
其實這并不矛盾,大部分導演都克制不住根據畫面效果進行劇情剪裁的沖動,畢竟電影首先是視覺藝術,觀衆的
與其說導演根據劇本創作電影,不如說是導演根據劇本創作分鏡稿,然後按照導演心目中一百分的分鏡稿,在實拍中不斷做減法。
區别隻在于有的導演分鏡稿畫得精細,減法做得少些,比如徐克。
有的導演分鏡稿畫得粗糙,減法做得多些,偶爾靈感來了還能做個加法,比如姜文。
亦或者壓根兒就不畫,這一類太多不列。
反正别管分鏡水準如何,導演拍得都不是劇本,而是腦子裡想象出來的畫面。
影評界有一句名言,一個導演的一生,都是在不斷地重複他的處女作。
因為處女作直觀地體現了一個導演的思考方式,不管之後他如何在技術、形式、主題等各個角度求新求變,根子裡的思考方式卻是根深蒂固、絕難改變的。
至于陳一鳴,他的借鑒式創作談不上任何形而上的思考,他就是個大号裁縫。
前世哪部電影他覺得比較合适,他就直接拿過來借鑒。
他又不知道原作導演拍片時是怎麼想的,他隻能看到最終上映的成品。
所以當陳一鳴确定
逐個回憶前世看過的戰争電影,哪個最符合當前的需求,就選哪個作為“基底”,然後在這部電影的基礎上“魔改”。
此刻,陳一鳴拿着筆在紙上胡寫亂畫,腦子裡其實在飛速轉動,給近些年他看過的戰争片一一“過堂”。
《拯救大兵雷恩,小分隊曆險記,内核是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同樣的類型,國内拍過《奇襲,大毛拍過《星星特遣隊。
問題在于對所謂“大我”的定義,必然要上價值判斷,必然存在文化隔膜。
人與人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三觀不合。
這個沒戲,過!
《血戰鋼鋸嶺,超人救護兵傳記,戲眼是“這個英雄不摸槍”。
電影内核其實根源于西方宗教觀,華國人理解不了這個,過!
《黑鷹墜落,城市巷戰,亮點是對為何而戰的拷問。
電影給出的答案是“兄弟”,也就是戰友情。
一眼看去似乎很普世,但實質與傳統主旋律電影大同小異,都是二元對立的價值觀。
愛的對立面就是恨嘛,越是愛護戰友,越是痛恨敵人。
雷德利斯科特當然可以引導全世界影迷一起痛恨黑叔叔,反正東非之角也沒啥電影票房。
這個也不行,過!
《敦刻爾克,三線叙事、時空交錯、交叉剪輯,諾蘭的時間概念電影。
敵人全都在鏡頭之外,是作為危機背景闆出現的。
與其說是戰争片,不如說是逃生片。
抛開對内核與價值觀的讨論,直接上手秀技術,這條路子好像有搞頭?
陳一鳴突然來了靈感,順着這個方向繼續往下延伸。
時間!時間才是戰争中最寶貴、最公平的資源!
把人與人的對抗轉化為人與時間的對抗,在限定的時間内克服重重困難,最終達成預定的目标。
對啊,雖然說一切戰争電影都是反戰電影,但是幹嘛非要盯着敵人、武器、殺戮、爆炸、血腥等等元素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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