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爾耕言論一出,立即在朝堂上引發了議論。
楊所修從班列中走出,躬身行禮:
“微臣認為,田大人與尚書大人所言,尚有商榷之處。關于誣告之嫌,微臣不敢苟同。杜勳與雷震霆之罪,确實未經正常司法審查,尤其是雷震霆身為外臣武将,理應由三法司與兵部、京營總督共同審查。至于禦史大人是否目無上官,這一點微臣尚能認可,但若直接定性為誣告,微臣尚存疑慮,認為需進一步查證。”
田爾耕聽罷,冷笑一聲,反駁道:
“楊大人此言,似乎有意回避核心問題。這禦史一上來就以無視法度之罪彈劾王公公,明顯用心不良。至于雷震霆,雖然身為外臣武将,但他所轄的神機營直接歸陛下統領,既不屬于兵部,也不受五軍都督府管轄,更與你都察院無關。他擔任京營神機營指揮使,實則是陛下親兵,王公公所做一切皆依規行事,何來需經三法司會審之理?”
稍作停頓,田爾耕語氣加重,繼續說道:
“由此可見,這禦史明明知曉杜勳與雷震霆的歸屬情況,卻故意誣告王公公,簡直是無中生有,别有用心!”
田爾耕話音未落,便轉身面向朱由檢,深施一禮:
“陛下,臣認為這禦史誣告之罪确鑿無疑,請陛下以誣告之名,剝奪其官職,廢黜功名,貶為庶人!”
他的話音剛落,吳淳夫、李夔龍等人亦紛紛附和,一同向朱由檢行禮:
“臣等贊同此議,請陛下明斷!”
面對衆多朝臣的指責,那禦史臉色蒼白,一時之間不知所措,慌亂地望向楊所修尋求援助。
楊所修見狀,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慌張。
來宗道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周道登,隻見周道登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來宗道輕哼一聲,走出班列對朱由檢道:
“陛下,暫且不論王公公之罪是否成立,依照朝堂律例,凡被彈劾者皆有權自辯,以證自身清白。還請王公公自辯一番。”
朱由檢正欲順着田爾耕給的梯子,對那名禦史施以懲戒,解一解心頭火,但聽到來宗道的話後,臉色微冷。
他看向跪伏在地的王承恩,輕歎道:
“王伴伴,你可自行辯解,以證清白。”
王承恩聽罷,鄭重其事地跪拜磕頭,随即直起身道:
“老奴不敢苟同禦史大人的指控。杜勳身為内臣,雷震霆作為京營内官,老奴所采取的措施均符合朝廷法規。老奴還想請問來大人,倘若将雷震霆與杜勳的案件交由三法司審理,這是否意味着京營的管轄權也應交予兵部和五軍都督府?”
來宗道聞言,一時之間竟不敢輕易回應,這話他不能接,也不敢接。
這個問題觸及了皇權與臣權之間的敏感地帶,若接話,無疑是在挑戰皇帝的權威,搞不好會有叛亂之嫌。
朝堂上,沒有人預料到王承恩會以如此直截了當的方式,将這一問題抛至明面。
面對這一局,來宗道沉默了片刻,斟酌着言辭後,最終說道:
“臣認同王公公的自辯。杜勳與雷震霆皆為陛下直接統領的親兵,其案件理應由内廷裁決,不應受到外廷的置評。”
朱由檢聽罷,心中明了這是以來宗道、韓爌為首的一衆派系暫時選擇了妥協,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絲笑意:
“如此,王伴伴,你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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