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各路強敵并未讓我覺得棘手甚至手足無措,凡是強者都會存在着緻命弱點。隻要稍加關注與引導便可得到戰勝結果,可惜這個理論放到現在卻沒有任何用處。
一個尋常人家的悲劇,往往從一個孩子開始。
我自認為面對眼前的情況,對于月霜小姐如此複雜的家庭的關系也隻是用我作為現在的陪襯保護她。等我與她一起面對這一切時卻是無力且毫無保護可言,身份卑微的狀态讓我和她産生共鳴,可她的家庭變得四分五裂且沒有人去在乎她的一切甚至如此悲傷的即時情感。
了解月霜的東西越多,她所承載的東西将會伴随她一起進入生命的末尾。我現在就在她身邊,感受着她的無奈與痛苦,面前就她的雙親卻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
“月霜小姐,我在身邊。”
如此令人窒息的環境,我的手輕輕按在月霜肩上。恐怕這種不同尋常的會面在她這裡又不止一次,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就在這個學府的接待室内對着月霜喋喋不休。
男的說會繼續維持她的身份,縱使酷似野子的地位也能繼承他所擁有的一切。女的則是擁有另一個家庭與男丁,隻要月霜肯來她這裡,這裡的一切也有她的容身之地……總之,月霜這邊一直被别人要求做出選擇,不管任何界限而單一地在他們面前做出選擇。
在這間封閉的會面室内,看不到任何充滿希望的象征物,隻有月霜的眼淚倒是真絕望。
“安奴先生,救救我。”
看着月霜那淚流滿面的樣子,我直接将手拍向桌面,反正就是用了很大的力氣也不管這桌案是否真的如同岩石一般堅固,如此大的動靜自然讓混亂的局面稍微有了一絲安靜的趨勢。
倒不如說我這麼做反倒讓月霜有了依靠的感覺,面對如此錯綜複雜的形式也隻能用這種非常低端的暴力行為讓他們暫時安靜一段時間……
“這就是你們求人的态度,倒不如說你們是想利用月霜完成屬于自己的構思想法。”
“你又是誰,怎麼可以過問别人的家事?”
“一個連我看不下的脅迫,這時候還覺得自己很愛孩子的主?”
“一個仆從也敢頂嘴,是不想幹了!”
“在我看來你這句話,可是很容易把自己往死路上引。比起你們這種無休止的争吵與毫無意義的說教,你們連最基本的問題本身都沒弄清楚,十四歲的月霜小姐并非沒有自我意識的空殼。”
我并不掩蓋自己的殺意,隻要讓這對隻為自己的男女安靜下來就已經完成我發狠的小目标,隻需月霜小姐說出自己的想法就好,做出選擇與保持自我之間往往隻需要一個答複。
“我已經受夠了,總是說去接受這一切卻讓你們一直收割着我的容忍!”
月霜小姐最終不再拘泥于兩人之間,現在的她也不是一個人。
當她将手放在我的手掌上時,她做出了選擇——她決定跟我一起繼續那種生活。
“我不想得到你們的一切,因為你們這邊也隻有讓我難過的回憶。就算不想承認這一點,關于你們留下的東西也在折磨着我!”
她怒吼着,流着淚控訴着自己的不公。來自家庭四分五裂的狀态讓她一直維持着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平衡,也許這個時候讓月霜釋放出來也算是一種最後回應,舍棄雙方而走自己的路也足夠彰顯着更大的智慧。
她是不會遺忘這個家,能夠遠離眼前情況的新環境則是她最想要的結果。哪怕眼前的人也有愛着她的理由,可雙方的行為縱使高尚也隻有無盡滿足自己的本心,月霜也跟我有着同樣的過去與憎恨對象。
而她選擇自己,選擇屬于自己的生活與不再忍耐。最終靠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把當事人的意思完整诠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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