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隐秘飛行中……
“婆婆!”
“嗯?”
“半夜三更的,花花世界在哪啊?”
“你飛到地上就看見了。”
原野中蕩起一絲雪塵,阿歡帥帥地現了身。
她好奇的四下望了望,一皺細眉說:“這裡除了黑夜和雪,什麼也沒有呀!”
“等本婆婆給你制好文碟,就什麼都有了!”
“文碟?”
小丫頭微微一愣:“那不是給凡人标注運勢的東西?”
“沒錯呀!”
“……”
小丫頭愕然。
可就在這刹那間,感覺一陣徹骨的不爽襲來,令她打了個冷戰:“這是什麼感覺!”
“這叫寒冷!”
“唔?……怎麼又什麼也模糊不清!”
“那是因為,我已關閉了你的機甲和天眼!”
“……可為什麼啊,婆婆?”
“這樣你才能真正體會到,什麼是花花世界呀!”阿夢在空明中咯咯笑道:“你以後要嘗的滋味還多着呢,什麼饑渴、勞累、苦、辣、酸、甜……”
阿歡驚異地說道:“我為什麼要經曆這些,婆婆,……這是為什麼?”
“啰嗦!——什麼都要讓你知道的話,你就是婆婆啦……”
聽聲音,婆婆已漸行漸遠了,阿歡心下大急:“婆婆,你去哪兒了,等等我呀!”
連忙也要隐形追蹤!
可就當她轉動意念、展臂欲飛的時候,卻發現“機甲”真的失靈了!——“噗”一下子,跌落到了雪地裡!
她吐了口冰涼的雪沫,向着天上大聲喊道:“婆婆,我不要這些痛苦的感覺,也不要看什麼花花世界了!”
這時一陣風兒從東天刮來,帶來了水門天察的千裡傳音:“阿歡,你知錯嗎?”
阿歡一下懵了:“婆婆啊,阿歡有何錯?”
“還記得妖女送你的那個珠串兒嗎?”
“嗯……怎麼啦?”
“身為潛伏到人類中的水門關人員,是不許沾染七情六欲的,否則就不能夠公正公允。因此呢,本關長決議對你進行點小小的懲罰!”
“就是把我變成凡人?”
“對啊。隻有經曆一下人世間的疾苦,你才分得清什麼是善、什麼是惡、什麼是天道永恒!”
“可是婆婆,你也不能把我的超能力全拿走呵!……我,我現在一個凡人,在這鬼都不見一個的地方,可怎麼辦呢?”
“人類是不允許有超能力的。但是你先天具有的資質,或許可以在你最最需要的時刻、激發出一點超能的!”
“那,什麼是最最需要呢?”
“熊孩子,哪來那麼多什麼和為什麼,自己去體察好了!”
“哎,婆婆……”
感覺婆婆真的要走了,阿歡急忙又喊住她:“我什麼時候才能不做凡人了啊,……想你了怎辦?”
“什麼時候找齊了武媚娘、李樾亭、和扶桑女,将他們引入正途,我自會去找你的!”
阿歡沮喪的把手一攤:“……阿歡兩手空空的,找到他們又能怎樣呢?”
“我最讨厭的就是啰嗦!——嗳,懶得理你了,往後就自求多福吧!”
話兒一落,風兒立止,“婆婆”再也沒了訊息。
阿歡知道,她這次是真的離開了。空曠的雪野中,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自己,即便個小動物也沒有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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