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為難地搓了搓手,勸道:“我家公子就是個倔驢脾氣,但心是好的,姑娘還是與我們一道走吧。”
為了一個錢袋不要命,可不就是頭倔驢。
看樣子,她要是不上車,伶舟辭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恭敬不如從命,多謝了。”
她倒也不是扭捏之人,撐着驢車邊緣坐了上去,伶舟辭自然而然地往邊上挪了挪,她坐穩後,對伶舟辭說:“這算你還我的救命之恩了吧?”
“算。”伶舟辭勾唇淺笑。
山路颠簸,溫玉沒心情看風景,幹脆躺下休憩,胳膊放在眼睛上擋陽光,好在風是涼爽的,并不覺得悶熱。
沒得清淨多久,就被旁邊的人戳一下。
“怎麼了?”她問。
沒有回答,對方又戳了她一下。
她側過頭,從手臂的夾縫中往外瞥了一眼,一雙漂亮的眼睛逆着光湊了過來:“你渴不渴?”
說實話,隔着簾子看到伶舟辭的影子,她本以為此人是位穩當持重之人,進入船艙見到真人後,又覺得此人處事不驚甚是神秘,可今日他的所作所為,令她懷疑自己的判斷。
都傷成這樣了,不好好躺着,還有閑心與她搭話。
“不”
“渴”字剛到嘴邊,手裡突然多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定睛一看,原來是顆桃。
她突然覺得好笑,方才的氣惱也瞬間消了下去,對他說:“謝謝。”
氣氛逐漸融洽,二人開啟話匣子。
溫玉率先開口:“你,很缺錢嗎?”
伶舟辭搖頭:“不缺,怎麼這樣問?”
桃的汁水在嘴裡彌漫開,她無語地笑了:“不缺錢為什麼拽着錢袋不放,難道你也不缺命嗎?劫匪手裡有刀,你本就有傷在身,無異于雞蛋碰石頭,如果不是我碰巧遇到”
下面的話不大吉利,她也就适可而止。
倒是伶舟辭的回答出乎她的預料,他說:“沒人會嫌錢多。”
“咳咳。”
她險些被嗆到。
瞧她翻白眼的樣,伶舟辭偏過頭笑開:“你是覺得我要錢不要命,沒法子,小時候窮怕了,即便現在有花不完的錢,還是覺得不夠,永遠都不夠。”
雖是笑着說的話,字裡行間卻認真嚴肅,逆光中,他的身影恍惚,似蘊含了無盡的悲切。
溫玉正了正色:“你說的沒錯,有些時候,命的确不是最重要的。”
正如她自己,豁出一切,孤注一擲告發溫家,即便皇上不饒恕她要一并處置,她也無怨無悔,她心中所求,唯有“報仇”二字。
許是沒料到她會如此回答,伶舟辭不禁凝着她,溫玉疑惑:“看着我做什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伶舟辭移開視線,遙望來時路,捂着傷口咳了兩聲。
“我爹是個商人,途徑卞南遇到了我娘,我娘是木嘎鎮人。”
怪不得,總覺得他與當地人不太像,原來父親不是卞南人,溫玉更好奇的是:“你爹行商,能從中原到卞南,應當是比較有錢的吧。”
莫非是遇到了什麼大的變故?
她有幾分小心顧及,伶舟辭倒是全盤托出。
“我剛出生沒多久,我爹就抛棄了我和我娘,所以他有錢無錢,都與我無關。”
溫玉心口沉悶:“抱歉,我”
“沒事,都過去了。”伶舟辭的歎息聲被風吹散:“我倒是沒什麼,隻是可憐我娘,好端端的女人家什麼也沒做錯,平白吃了數不清的苦,到頭來福沒享到一點就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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