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我起的很早,隻因我毫無睡意。我燒了水,站在廚房裡一動不動,發着呆,心事很重。水沸騰了,我按下關閉的按鈕,轉身接了一杯咖啡。
琳起床了,狀态似乎并不是那麼好。她眼眶的紅意還有臉頰上的淚痕,讓我感到過意不去。我輕輕地打量着她,而她也在注視着我。“你餓了嗎,琳”我問道,她說“有點兒”。我遞了杯加過礦泉水的開水給她,她微抿了一口發覺不是很燙于是繼續的喝了。過了會兒,我轉身走了,打開門,按了電梯的按鈕,去樓下的早餐店買早餐。要了兩個手抓餅和兩杯豆漿,打包,轉身向家走去。推開門,發現琳坐在沙發上,身體略微顫抖着。
我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想過去哄一哄她,可是怕好心辦壞事的念頭在我腦裡盈盈萦繞,最終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于是我沉聲對她說道:“該吃飯了,琳”,她沒有應答,好像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仍然沒有走出來。等了半晌,我起身向琳走去,用手碰了碰她。她可能是因為很痛苦,看清了我的臉号啕大哭。這個時候顯然好心辦壞事的念頭早已不值一提,取而代之的便是真心想安慰琳,隻為讓她能夠好受一些。
我懷着天大的膽子摸了摸她臉上的淚痕,用紙擦了擦。在她耳畔旁輕輕地說了一句:“吃早飯了,琳”這次她顯然是聽見了,離開了沙發,随我一起坐到餐桌旁。我将拆好的豆漿遞給她,她緩緩接着。
我們就這樣沉默的吃完了這頓早飯,誰也不說話,直到她一句話打斷了這沉默的氛圍“我能在這裡再留宿幾天嗎”她弱弱地問,我點了點頭就當表示同意了。
我起身離開餐桌,接了杯水泡了杯茶,普洱的清香讓我清醒,我知道現在這個家裡并不是隻有我一人,還有個女孩靜坐在餐桌上,已無聲的方式安靜的吃着桌上的早飯。她的小嘴輕咬着手抓餅,似乎在極為享受地吃着它,滋滋有味。桌上的豆漿還剩過半,你說她能喝完嗎,我不相信她能将早飯吃完,于是走向了我房間的洗漱台開始洗漱。突然感覺背後有什麼異動,我看着鏡子發現琳在我的身後抓着我的衣角。
她帶着哭腔的聲音不知道讓我如何回答“你喜歡我嗎,哥哥”,“什麼哥哥,我不是你的哥哥,我年紀跟你一樣大”我過了一會兒答道,我很巧妙地避諱了喜歡這個話題,從小到大經曆過的事情告訴我喜歡就會失去。我已經沒有什麼會再失去的了,我一無所有,除了這個家再無别的值錢的東西了。我不怕失去,但我害怕我會失去你。
你的開口讓我明白了你已經明白了我的心意,可我的嘴硬仍然改變不了,我的嘴裡即将要蹦出的“喜歡”二字遲遲說不出口,那時的不說,而到現在也沒有說出口。你明白了我的心意,可我卻很掙紮,我害怕真正喜歡了你,你若離開背叛了我,我會怎麼樣。
于是那天過後我基本沒有主動找她聊天,直到某天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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