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遠山踏入寝殿時,透過屏風間的縫隙,映入眼簾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沈清歌斜倚在軟榻上,玉人本橫陳,如同盛開的白蓮般柔媚,玉足懸挂在榻邊,一床薄被搭在她的身上。然而此刻她卻因疲憊而閉着眼,神情中透露出一絲倦意。見到此情此景,甯遠山面紅耳赤,急忙跪在地上低頭請安,不敢稍有懈怠。
沈清歌似乎并未察覺到他的到來,依舊沉浸在深深的疲憊之中。過了片刻,落霞和丁香輕聲細語地走了進來,她們細心地為沈清歌蓋好被子,确保她不會着涼。随後,她們才輕聲喚甯遠山進來。
甯遠山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沈清歌那雪白的玉臂從被子中伸出,宛如冬日裡的初雪般純淨無瑕。他屏息凝神,輕輕地把脈,生怕驚擾了這位正在沉睡中的佳人。診斷完畢後,他低頭認真地寫着藥方,同時不忘叮囑道:“小主日後可要注意生冷辛辣之物,微臣會開一些溫補的藥材給小主補補身子。”
沈清歌似乎聽到了他的話,她微微睜開雙眼,用那嘶啞的聲音輕輕道:“知道了。”說罷,她又閉上了雙眼,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甯遠山收拾好東西,悄悄地退出了寝殿。他心中不禁暗想:皇上真是體力過人。
這日,朝會請安儀式結束後,貞充儀正欲起身離去,卻被守在門口的芳菲嬷嬷攔住了去路。芳菲嬷嬷微微欠身,恭敬地說道:“貞充儀,皇後娘娘請您進屋一叙。”
貞充儀心中雖覺不屑,但面上依舊維持着和善的模樣。自從她入宮侍奉皇上以來,除了最初那段時日對皇後尚算恭敬,餘下的時光,她都懶得與這位堂姐消磨時光。她牢記着父親的叮咛,要将宋含薇取而代之,成為這後宮之中真正的主人。
她款步走進屋内,卻連基本的招呼也未打,便徑自坐在了皇後的對面。宋含薇斜眼瞥了她一眼,見她這般無禮的樣子,心中雖有不悅,但面上卻并未表露出來。她原本想要詢問的話語,在嘴邊徘徊,猶豫着要不要說出來。
正當她準備開口之際,碧荷急匆匆地闖了進來,面色慌張地說道:“娘娘,不好了,安貴人跌倒了!”
宋含薇聞言,心中一緊,立刻站起身來,也顧不上貞充儀了,便匆匆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她才驚覺自己忘了詢問詳情,連忙回頭問道:“好好地怎麼會摔倒呢?”
碧荷驚慌失措地回答道:“奴婢也不知詳情,隻聽說安貴人和林芳容起了争執,然後摔倒在地,流了好多血。”
宋含薇聞言,心中頓覺不對勁。她深知林芳容自從小産後便郁郁寡歡,時常出口傷人,後宮的嫔妃們對此都心知肚明。而安貴人與林芳容既然是同一陣營,又怎會不知她的脾性?宋含薇覺得此事定有蹊跷,于是她回頭坐在軟榻上,冷靜地吩咐道:“去請皇上過來。”
傅晟夜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忽聞外間太監來報,說是安貴人突發意外,他心中一驚,立刻放下手中的朱筆,急匆匆地趕往安貴人所居的宮殿。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安與焦慮,腳步也愈發急促。
當他趕到現場時,隻聽得裡屋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喊叫聲,他的心頓時沉了下來。過了許久,喊叫聲才漸漸平息,太醫從裡屋走出來,面色凝重地向他回禀道:“皇上,微臣無能,安貴人已經小産了。她已有孕四月,此番小産對她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損傷,日後需要好好調理身子。”
傅晟夜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擺了擺手示意太醫退下抓藥,心中卻是波濤洶湧。他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林芳容,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厲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芳容心中一顫,連忙解釋道:“皇上,妾身冤枉啊。妾身隻是在禦花園散步,安貴人突然上前二話不說就給了妾身一個巴掌。妾身當時不知所措,隻是本能地還手。妾身身為芳容,她隻是個貴人,以下犯上這才與她起了争執。”
傅晟夜聽罷,眉頭緊鎖,心中更是疑慮重重。他派人将當場在場的人都一一詢問一遍,得到的答案與林芳容所言無異。他的臉色愈發陰沉,心中的怒火也愈發旺盛。
這時,傅德全将安貴人的侍女念柳帶上來。念柳一見到傅晟夜,便跪倒在地,哭訴道:“皇上,分明是林芳容在宮中散布謠言,說我家小主懷的是公主。小主氣不過才動了手,沒想到卻遭到了這樣的下場。請您為我家小主做主啊!”
傅晟夜聽着念柳的哭訴,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他冷冷地看了林芳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傅晟夜心中的怒火已經到達了頂點,他不想再聽下去,冷喝一聲道:“夠了!林芳容,你竟敢沖撞龍胎,實乃大不敬。即日起禁足宮中,不得外出。安貴人以下犯上,同樣禁足一個月,以示懲戒。”說完,他拂袖而去,背影顯得異常冷漠。
後宮的争鬥與紛擾,讓傅晟夜感到無比的心累。他每日忙于政事,已經夠讓他頭疼不已了,如今還要為後宮的這些瑣事煩心。他歎息一聲,心中對後宮的争鬥感到無比的厭倦。
沈清歌在宮中消食時,聽聞了此事,心中覺得異常。她回想起當日林芳容小産時的情景,與此事竟有着驚人的相似之處。她不禁開始懷疑,這究竟是太過巧合,還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一切。沈清歌深知後宮的險惡,她叮囑落霞去勤政殿時要小心行事,于是,落霞照例送去了一碗荷葉羹。還是和之前一樣,送去就回來。
一連半個月,皇上都沒有召見任何人侍寝。後宮的嫔妃們開始舉棋不定,不知道皇上的心意究竟如何。然而,就在這時,又發生了一件大事。芸容華突然病重,讓整個後宮都陷入了緊張的氣氛中。
八月初十這天,天氣燥熱了起來,宮中的宮女太監們都忙得團團轉,為各宮主子們準備消暑之物。沈清歌早早便叫丁香備下了冰塊,如今熱浪滾滾,她反而坐在廊下,享受着難得的清涼。
鳳儀宮内,雕梁畫棟間彌漫着淡淡的檀香,宋含薇端坐于主位之上,神情淡然而威嚴。她召見了貞充儀,後者拿着團扇,臉上帶着幾分不以為然,緩緩步入殿内。自從上次事件之後,皇後便未曾召見過她,此次突然召見,讓她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貞充儀剛踏入屋内,便看見了跪在一旁的佩兒,頓時心生不悅,怒喝道:“我說你這死丫頭跑哪去了,原來是跑到皇後娘娘這裡來了。怎麼,我是虧待你了嗎?”說罷,她大步上前,一腳踹在了佩兒的身上。佩兒疼得直哭,連忙解釋道:“小姐,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宋含薇靜靜地觀察着這一切,待貞充儀發洩完情緒後,她輕啟朱唇,用眼神示意手下人都退下,隻留下了芳菲嬷嬷在屋内。芳菲嬷嬷走上前,展開一包藥粉,沉聲道:“二小姐,您應該認識這東西吧?”
貞充儀見狀,頓時慌了神,口不擇言地否認道:“你說什麼呢,我不認識。”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顯然已經亂了陣腳。
芳菲嬷嬷冷笑一聲,道:“二小姐不認識?這東西可是從這丫頭手裡發現的。老奴遵從皇後娘娘旨意,前去看望芸容華,誰知這丫頭鬼鬼祟祟的,被老奴逮個正着。二小姐今日若不說清楚,老奴可就要把這丫頭交給皇上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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