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得腳下窸窣之聲愈密,江朔忍不住問道:“那怎麼辦?”
空空兒還是一副無所謂的口吻道:“什麼怎麼辦,等他出來呗。”
就在此時,忽聽一聲裂帛之聲,厚重的羊毛地毯上撕開了一條大口子,一個矮小黃衫老僧從地裡冒了出來,他躍得甚急甚高,看來功夫不弱,落地時卻居然合撲在地,臉埋在地毯之中一動不動,不知搞的什麼古怪。
正驚訝間,卻見地毯裂縫中又鑽出來一個黑衣年輕人,那人雖然披頭散發滿身塵土,江朔卻一眼看出此人正是南诏王閣邏鳳。
隻見閣邏鳳口中罵罵咧咧,跌跌撞撞走到黃衫老者身邊,飛起一腳踢在那老僧身上,黃衫老僧如同面口袋一般揚起,又重重落在地上,這次卻翻了一面,江朔這才看到他面目驚恐,五官挪位之後不得複歸,隻有時而翕動一下的鼻翼顯示出他還是一個活人,看來是被點了多處穴道,非但手腳不能行動,連口眼都無法轉動了。
江朔氣道:“南诏王,你落到地下居然無事?怎麼還擒住了約茹上師麼?”
閣邏鳳不答,隻顧往地上老僧身上亂踢,不住口地罵道:“甚上師?老賊養蠱害人,如何稱得起上師?若非珠兒,本王險些折在這老秃驢的手上!”
“珠兒?”
這時一團青絲從裂縫中顯露出來,李珠兒緩緩爬了上來,先對江朔莞爾一笑道:“溯之,恭喜你啊,不但有立新功,功力更是又進了一層。”又對嘉黎上師叉手施禮道:“上師勿憂,地下蠍子洞裡被我灌滿了美酒,夏紮上師養的蠍子暫時是鑽不出來了。”
地上的老者正是吐蕃苯教約茹上師夏紮·西堅贊,嘉黎上師聞言欣慰的神色居然還勝過憂慮之情。
李珠兒一身黑衫箭袖窄褲,襯的身材纖細可憐,秀發烏雲似的蓬起,白玉似的臉上染了些許泥灰,更顯楚楚動人。江朔卻被她搞得哭笑不得,道:“什麼有立新功,我也不知道我立的什麼功……姊姊,原來你一路都在騙我,什麼吐蕃人困住了裴将軍、北溟子,原來都是诓騙我的。”
李珠兒打散發髻,從懷裡掏出一隻牛角篦子,在衆人面前旁若無人地梳理起秀發來,她手上不停,口中對江朔對道:“溯之,你别怪我,巨子說了,非如此請不動你江盟主的大駕。”
江朔不悅地道:“南诏與吐蕃自去狗咬狗,與我有什麼相幹?”
閣邏鳳聞言氣得一瞪眼,他不看江朔,卻對李珠兒道:“我向隐盟求援,巨子便是不允,我們南诏自有應對吐蕃之策,何須找不相幹的人來?倒像是我求來的一般。”
李珠兒手挽秀發,拿眼一橫閣邏鳳,語氣恢複到冰冷的狀态,道:“南诏王說得豪氣幹雲,隻不過方才若非小婢子出手,隻怕現在已經被蠍子啃得連渣都不剩了,爬上來了又說不要人幫忙……”
閣邏鳳竟立刻賠笑道:“好珠兒,我可不是說你。”
李珠兒語氣仍是冷冰冰的:“我隻是個東夷番婢,王駕自也說的,隻是請溯之助戰是巨子之令,南诏王難不成對巨子的決定也有異議?”
李珠兒的語氣愈冰冷,閣邏鳳臉上的笑意便愈濃,此刻說話的語氣甚至有些谄媚:“好珠兒,你可别屈枉了我,巨子目光如炬、高瞻遠矚,遠非我等能比,他用江朔定有他的深謀遠慮,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
江朔原先覺得閣邏鳳隻身闖營還有些骨氣,對他也還有些敬重,此刻見他這般做派,如吃了飛蟲般,心中一股說不出的滑膩難受,打斷道:“珠兒姊姊,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我便去了!”
李珠兒轉向江朔,換了一張臉般柔聲道:“溯之,你生氣了麼?”
江朔道:“吐蕃贊普野心勃勃,此番能殺殺吐蕃的銳氣,我倒也說不上生氣……隻是你為何不和我明說,卻要如此兜兜轉轉地撒謊騙我?”
李珠兒歎了一口氣道:“溯之,你心高氣傲,又屢次拒絕巨子,若說實話你如何肯來?”
江朔心道确是如此,卻又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他心中煩亂,一甩袖子,道:“我走了……”
江朔說走卻未走,李珠兒卻也沒有出言挽留,一時氣氛尴尬至極,滿帳的吐蕃鴉雀無聲,江李二人忽作此小兒女之态,若換作旁時,一衆吐蕃貴胄早就轟然大笑了,但此刻四茹上師都已敗下陣來,可說所有人的性命都攥在他們二人手中,衆吐蕃人心中恐懼,竟然不敢發一言一笑。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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