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髯郎果然厲害。
沉浸在滿腹淫欲之中的他,面對張碧逸氣貫長虹一般的猝然一擊,隻見他身子一沉,一個後躍,又是接連滾了幾滾,哪怕躲得狼狽,但還是毫發無損地躲過了。
胡髯郎站穩身形,反手拔出背後的長劍,冰冷的劍鋒直指張碧逸。
那黃色的劍穗在空中帶起一道黃弧,然後随着劍身的靜止而紋絲不動,細心的高手才可以瞧見它些微有點顫動。
胡髯郎叫道:“少俠,你我近無冤遠無仇,壞我好事——”
場面話還沒說完,他就說不下去了,喜歡眯着的愁苦的眼睛,竟然一下子瞪大了。
胡髯郎似乎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身子止不住地戰栗。
先前本來已經不動的劍穗,竟然明眼可見抖動。
眼前怒火正熾、豐神俊朗的公子,不正是金雞嶺上被他踢下懸崖的張碧逸嗎?
胡髯郎心神急轉。
明明他的寶劍刺中了張碧逸的胸膛,血線都飙了出來,還有那麼高的懸崖,怎麼活?
難道,這是他的孿生兄弟?
還有,在水打溪村,就是因為那絕美的龐姑娘,他記得她身邊有這麼一個俊逸潇灑的人,是不是就是眼前的年輕人?
如果是,那麼扳着指頭,算上今天,他們也就是見上三次面。
胡髯郎心裡狐疑,暗自打定了主意:“既然敢壞我好事,那就饒你不得!”
張碧逸看着眼前這張愁苦的臉。
他記起來了,兩個多月前的那天清晨,在春花姐的屋頭看見的那個村民,是他,絕對是他!
張碧逸又看到那抖動的劍穗,和他在寨坪村草垛堆裡發現的黃色絲帶,一模一樣,絕對一模一樣。
張碧逸頓時湧起滿腔悲憤,他氣焰滔天,厲聲道:“淫賊,寨坪村的兇手,果然是你!”
張碧逸馬上又想到,在水打溪村,這厮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
他繼續厲聲追問:“兩個月前,你到水打溪村,究竟為何?”
張碧逸的身上,再度彌散出那晚夜審林之平一般的殺氣。
這幾乎凝為實質的殺氣,讓胡髯郎大吃一驚,就是摟着秋橘痛哭的夏李,也頓覺心頭一寒。
胡髯郎不明白,這殺氣,比起他釋放出來駭狗的,蘊含的威壓可要強大多了。
胡髯郎多了個心思。
眼前豐神俊朗的張碧逸,雖然年輕,可并不是一個多月前,是他胡髯郎自信力拼便能解決的。
胡髯郎并沒有理會張碧逸的連續追問。
他陰恻恻地冷笑道:“既然你執意要漟這趟渾水,那也就怪不得我了!”
胡髯郎雙腳一錯,長劍一挺,挽起五朵劍花,排成一條直線,直直地向張碧逸臉門襲去。
這劍花之絢,如暗夜中每月十五的月華,又如深邃夜空中突然閃現的星星,又亮、又急,簡直讓人無法反應,就已經到了張碧逸面前。
張碧逸見來人根本不回答他的話,就是一招突然襲擊,心中不由得大恨。
如此小人,根本不顧江湖道義。
張碧逸盛怒之下,完全不予躲閃,隻見他的手腕一抖,柔雲劍便自下而上,鋒銳的劍尖一下接一下,便将那五朵劍花挑得粉碎。
胡髯郎心下大驚,這一擊,完全凝聚了他至少八成靈力,想不到被眼前之人輕松擊破。
他有點後怕地想到,如果這人就是那張碧逸的話,那他的武學境界,進境如此了得,今後可是一個巨大威脅。
如果此人隻是張碧逸的孿生兄弟,同樣是年紀輕輕,可武學境界如此之高,一樣也是心腹大患。
若真是孿生兄弟,就是眼前之人知不知道,這張碧逸,就是被他踢下懸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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