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剛歸碼頭,第一個蹦下船的,就是張碧逸。
隻見他一溜煙地竄進怡紅院,躲進了昨晚睡覺的房間,再也不肯冒頭。
兩個彪形大漢隻瞥見一道身影閃過,根本就沒弄明白。
他倆驚疑不定,互相詢問:“剛才,是不是有人進去了?”
他倆點點頭,又搖搖頭。
看着内院拱形門頂上“怡紅小築”四個字,他倆想進去卻又躊躇不敢,唯有面面相觑。
秋橘見張碧逸逃之夭夭的樣子,和一群花紅柳綠自然是笑得不亦樂乎。
這引來無數人觀望,有人眼含熱烈之色,有人假裝嗤之以鼻。
過了半晌,拂蘇才從船艙裡出來,仍然是百般的不自在。
見到秋橘她們嬉鬧不止,拂蘇忍不住斥道:“一個個成何體統?不怕到淩星居住上一宿了?”
衆女子一個個吓得直吐舌頭,但還是偷笑着,退到了拂蘇身後。
拂蘇腰肢一扭,款款前行,儀态萬千,如絕代風華的女王。
傍晚,拂蘇吩咐秋橘叫張碧逸上來吃酒,張碧逸哪裡敢上來。
拂蘇微微一笑,這家夥,臉皮倒也不厚。
她也沒有強求,吩咐秋橘給張碧逸送去了些吃食。
張碧逸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裡,思潮翻滾。
這一趟遊湖,接連出糗,樂壞了别人,尬死了自己。
對于怡紅院究竟幹的是啥營生,張碧逸總算是明白了不少。
不過,張碧逸怎麼都不會相信,拂蘇姐姐也會和她們一樣,墜落凡塵。
這美麗又霸氣的女子,舉手投足,優雅自信,如謎一樣,時不時吸引着他去揭秘,哪怕張碧逸前往關中的心情是那般急切。
張碧逸又想起今天隔壁船上的對話,心裡總不得勁兒,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他又想到流芳。
他的心,絞痛。
這段時間的很多個夜晚,張碧逸望着繁星點點,他就會回想起他和流芳擁吻的情景。
唉,流芳!星河燦爛,無一不是你,無一是你……
兩人的你情我濃,兩人的抵死纏綿,兩人的彼此呵護,是那般溫馨,讓人沉迷,不可自拔!
“可是,流芳——我的流芳,你就這樣去了,就這樣狠心棄我去了!”張碧逸雙臂抱膝,蜷縮成一團,哭泣得不能自已。
在淚眼蒙眬的時候,張碧逸就強迫自己去想龍弟——龍年禮。
龍弟賜予他第二次生命,龍弟耐心陪伴他養傷,龍弟慰藉他受傷的心靈,龍弟不嫌棄地和他義結金蘭,龍弟給他溫暖的胸膛讓他肆意流淚,龍弟……
所以,感激之餘,他很溫暖,也更覺得有念想,日後他還要去給龍弟做些什麼,縱使報不了大恩,但還是要去做,義無反顧,在所不辭!
他想到了龐流雲,他很擔心。
擔心他幹什麼?一個破石頭都舍不得的人,一個隻知道逗弄小孩兒的家夥,不想也罷。
可是,他身在哪裡?他還活着嗎?
想到這,張碧逸的腦海中浮現出那一幕幕慘絕人寰的場景,他又沉浸到肝腸寸斷的境地。
那羊形青銅面具人和兔形青銅面具人究竟是誰?
他和龍弟說起過,可龍弟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
看龍弟那困惑的眼神,的确沒有隐瞞。當然,也沒有隐瞞的任何必要。
金雞嶺上,他躲避那道寒光之前,其實早就做了防備。
可兔形青銅面具人手法刁鑽,利刃又快又疾,要不是為了躲避這一下,羊形青銅面具人哪裡能那麼容易有可乘之機?
他們,都是我的敵人——不斬敵頭永不休!
在他墜崖的時候,他聽到了流芳凄厲的悲呼,這聲音如針、似劍,針針紮心,劍劍刺魂!
是啊,墜崖的時候,他似乎還聽到了話語聲,軟綿綿的,帶着谄媚,還有那依稀的三個字:恭喜兩。
恭喜什麼?恭喜我墜崖?恭喜流芳被擒?
兩?兩人麼?兩人是誰?
還有,那聲音,感覺有些熟悉,就像是在哪裡聽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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