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能否給我講講,你這麼鐵了心要去鳴山,你底氣何在?”去往憲台的路上,魏大人向雲昇問道。
雲昇聽後,也隻是苦笑:“回魏大人并無什麼底氣,隻是家父有所期望。身為人子,也就是把能做的都做了,家父傳授的練體練氣法門每日勤練不辍而已。”
這時,魏大人反而轉頭看了一眼雲昇,然後說道:“不錯,修道本就是百舸争流,我當年也是橫豎先試一試,才有了後來的破境。那我倒要問問你,你一個山野小子,憑什麼就和整個元清國的頂尖天才去争,若是争不過,你這輩子豈不斷送于此?若你就此沉淪在這片泥塘,你父親是否會更加失望!?”
魏大人最後一句話,幾乎是斷喝而出,而雲昇反而目不斜視:“在塵埃落定之前,不作此想,哪怕撞個頭破血流,也好過洩了那一口氣。我怕我一旦洩氣,才真的在這片泥塘永世不得翻身。”
雲昇平淡的說出這段話,魏大人則是停住了腳步然後說道:“你或可為我道友。”
雲昇也看向這位魏大人,再次施禮。
二人再度向前方走去,魏大人再一次開口:“一直沒來的及自我介紹,我叫魏青山,三境兵家修士。不過我是從四境推倒重回的三境,所以才能當上這兵馬司的主官,也正是因為我隻有三境了,所以還在桐山這片泥塘泡着。”
談及自身,魏青山反而沒什麼情緒波動,彷佛在談他人之事。随後魏青山又開口道:“關于修行一事,啟蒙的學堂并不會講太多,那你父親又教了你那些。”
雲昇這時有點傷心,不過還是平靜的說道:“家父離去之時我僅五歲,并不能很好的理解太過深奧的東西,故隻能每日以一口真氣洗滌筋絡。而父親教的軍中架勢則是時時勤練。”
魏青山歎了一口氣:“所謂的一口真氣,其實是道家法門,而軍中架勢則是兵家手段。你父親應該是二境尚未圓滿便入的三境,而你若也這樣練下去,此生也是四境無望了。”
魏青山說着,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說道:“正好也正午了,不若去吃頓便飯,我為你稍微講解一下你馬上必須知道的,講完我們再去憲台也不遲。”
雲昇想了一下便應了下來,于是二人就近找了個攤子,各要了一碗牛肉面,雲昇卻搶先将賬給結了。魏青山笑道:“動動嘴皮子就能白吃一碗牛肉面,莫非我魏青山還能從三境兵家修士變成一個儒家修士?”
二人落座之後,魏青山問道:“你有想過走哪條道嗎?”
雲昇并不意外魏青山有此問,而自己也有自己的答案,于是說道:“修行隻為殺妖,當為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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