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蟻!”
赤帝猩紅眸子冷漠掃來。
帝矛握在手中,無視陳知安的威脅,滔天殺意席卷整個天地。
對于他而言,除陳宮修士哪怕死傷殆盡,也不過隻是失去一批口糧罷了,但陳知安敢直呼他真名,這就有了取死之道。
可想到魔帝和宋終之前的言語。
便是殘暴如他,面對這個蝼蟻,一時之間竟也無法遞出手中的帝矛。
陳知安見好就收。
傳音入密道:“前輩,你既然坐上除陳宮頭把交椅,自然應該知道霸道如白帝,詭異如魔帝,甚至真正意義上的先天生靈元歸,都曾經嘗試過要殺我,但我現在依舊活得好好的,就連水火二神那兩個蠢貨進入大荒,都知道低調做人,前輩不是蠢貨,大道或可歸,何必争一時長短?”
“你在威脅本帝?”
赤帝眉頭微皺,恐怖殺意再次席卷,赤色神火将陳知安籠罩,仿佛下一刻就會将他燒為飛灰。
陳知安面不改色,平靜道:“前輩誤會了,晚輩隻是闡述事實,或者前輩也可以試着殺死我,看看是你的帝矛快,還是晚輩身後的人快!”
說完陳知安不再理會赤帝,轉身向青牛走去。
青牛是聖境六重天的大妖,而且擁有青帝血脈,修行帝境秘術,同境之中幾乎無敵,可在赤帝面前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如果不是赤帝跌落帝境,受了道傷,它此時可能已經被鎮殺,可哪怕如此,他的道則依舊被磨滅不少,肉身被打碎,牛角被掰斷,已經沒了再戰之力。
赤帝目光始終跟在陳知安身上,殺意凝而不散,如果陳知安露出半點兒怯意,帝矛就會落下。
赤帝和魔帝不一樣。
他雖然霸道暴虐,但那不過是套在外面的僞裝而已,在先天九帝之中,他遠遠算不上頂尖,生性警惕多疑。
當初為吃掉天下火運,他挑撥水火二神,也正是因為天性使然。
陳知安扶着青牛,走得并不算快,每走一步,落在他身上的殺意就變得淩厲一分,直到他踏入白玉京三十三重天,殺意也攀登到了頂峰。
帝矛顫動,散發着恐怖威壓。
就在帝矛将落時。
一隻腳踏入三十三重天的陳知安平靜轉身,議事堂之内,夏無憂推着坐在輪椅上的小知冬走出大殿,臉色蒼白的陳知命緩緩擡頭。
陳留王府三兄妹,就這麼平靜站在白玉京三十三重天,遙遙看着先天九帝之一的赤烏。
這一刻。
就連厮殺不止的戰場。
都忽然變得安靜下來。
沒有人知道赤帝此時在想什麼,他目光最先落在陳知冬身上,那個先前将他打落帝境的小女孩兒,此時恢複成了十二三歲的模樣,眸子裡透着天真,卻也透着無盡的深淵,那是一種對生命的漠視。
他不敢确定,青丘狐還能不能出手。
手中帝矛收了一寸。
他又将目光落在陳知命身上。
這個借劍天下,一劍斬殺青羊的年輕人,真如魔帝所說,是那個人麼,天地間第一位劍修,将戮剝皮抽筋,煉骨為劍,拔劍向天而亡,劍術散于天下,不留給蒼天的那個無名者?
天下劍道因他而始,若是他借劍天下,甚至是強行收回本就屬于他的劍意,跌落帝境的自己,能不能擋住那一劍?
念及至此。
他手中帝矛再收一寸!
最後将目光落在陳知安身上。
這個名動大荒的年輕人,在這三人之中修為最低,殺力是最低的,可偏偏就是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感覺最危險。
這種危險不是來自于陳知安身後那道影子。
而就在于陳知安本身。
這是一種荒誕的感覺,按理說以陳知安表現出來的實力,哪怕傾盡全力也不會給自己造成半點傷害,可他就是從陳知安身上感知到了危險。
他甚至懷疑自己要是出手,便是蒼天在上也護不住他。
當三道目光同時落在他身上,他更是感受到了死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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