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一條心,想要結果了他!”妖罐說,“畢竟,我有近水樓台的優勢!我就在他的面前,隻要往他身上潑出我這罐中的‘苦水’,他便會生不如死!即便那時,我這罐中的‘苦水’也隻有半缸,但中了我這‘苦水’,誰都别想逃脫那無端的苦痛!冤有頭債有主,但凡受他欺辱過的人和事,也會像是咒怨一般在他的耳畔回響、在他的身邊圍繞!呵呵呵呵,想想也是件美事!”
……人精和武士中無人說話,似是為這妖罐的惡性所震驚!
一刻之後,妖罐繼續訴說着它的苦痛經曆,而這,也是其罐中逐漸“積水”的緣由!
“看着他雙眸緊閉的樣子,似是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死亡一樣!”妖罐說,“當時想,怎麼會有這樣一個願打願挨的傻子經過于此呢?難不成,真是老天開眼,還我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
“說實話,來不及想,”妖罐續道……“既然,他甘願送上門來,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于是乎,我二話不說便側罐傾倒!隻見,那閃着光耀的‘苦水’源源不斷地傾瀉而出,像是條黑暗的銀河,在空中飛舞的樣子,又如一條美麗的飄帶!它款款大方、雍容優雅地在那厮的周圍飄舞……直到,這‘飄帶’突然一緊!!!不僅束縛住了目标,更是沁入到了他的體内、他的心髒!呵呵呵呵!”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心花怒放!”妖罐言,“我知道,此厮已經陷入了無窮無盡的苦痛之中!唯有我,唯有索了他的命,才能解除他的苦痛契約,然而,他卻已經去了許願池了!呵呵呵呵呵!哦!冒昧了!人族,無法前往許願池!呵呵呵呵呵!”
不僅是這笑聲,還有那折磨人類的病态心理,都讓衆人感到瘆得慌。
……又一刻之後,妖罐說:“我看着他那緊繃的雙眉,我就知道,他很難受!但關鍵是,我很快樂!我就是要讓這厮嘗嘗我此前品嘗的苦痛!雖然,我們經曆的苦痛可能不同,但持續的時間卻是一樣!哦,興許,我的‘苦水’更勝一籌!呵呵呵呵呵!”
“不怕告訴你們,當時的我很是享受!”妖罐說,“可以說,是極其的享受!于是乎,我湊近了他的臉,想要更加清晰地品味他的難受!他的臉……眉清目秀般的面容上,頂的是一頭銀發,兩鬓修長的發绺更是過了下巴……起初,我看他的臉像是一張普通人的臉,可越往後看,越覺得有些不同尋常!當時我想,可能是棄我之人的長相過于黑瘦,可接下來,我卻逐漸丢掉了這個念想。我看他,一頭銀發中間,竟有一绺黑發向斜下方延展,就像是把圓月彎刀橫在了臉龐!”
“當時的我,着實被吓了一跳!”妖罐說,“我雖為妖,卻被寒冷反噬!當時,我就察覺到了異樣!但更多的感受,還是不解!一個凡胎,如何能讓我一個妖畜有如此這般的心慌?!我自問,卻無法自答!隻能目送着事态繼續變化!”
“我就貼服在他那看似難受的臉龐前,我想要尋個一知半解!”妖罐說,“然,我卻找不到答案!”
“直到,我看到他背上的那把七星劍……”妖罐說,“以及劍柄上挂的那隻酒葫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個練家子!”
“其實,在我看來,練家子也沒事,因為他也隻是個肉體凡胎!”妖罐說,“而我,則是個不折不扣的妖怪!他能有幾斤幾兩,想要掀翻我對他的制霸,我看還為時尚早呢!想到這,我便重拾了久違的微笑……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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