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納德·雷角上校匍匐在苔原狼“雪鬃”的背上,感受着随風灌進鼻腔的冷氣,隻覺渾身獸血沸騰。
就是這個。“煉獄之錘”的狼騎兵指揮官這麼想着,臉上也不由自主地挂上了殘忍的微笑——呼嘯在耳邊的寒風,鮮血與火藥的氣息,戰鬥,榮耀,與死亡……
這裡才是屬于我的地方。
駕馭着苔原狼“雪鬃”的雷角上校,如一顆白色流星般劃過了紅河谷的北部,翻飛不止的狼足,在他身後騰起了一片雪霧彌漫;
雷角上校赤裸的背脊,沾滿了雪花和冰水,在雪後初霁的陽光下顯得愈發肌肉虬結、虎虎生威,就連橫亘過他脊背的那幾道恐怖傷疤,也宛若鋼材的焊接線一般顯得強硬而冷酷。
真正的獸人戰士,都是不懼嚴寒也不畏酷暑的,他們甚至不會穿上任何一件铠甲,因為戰神的護佑,就足以為他們抵擋一切明槍暗箭——
雖然薩滿祭司們這麼說,但很少有一根筋的獸人戰士會永遠赤裸着上身作戰,這麼做并且能活下來的就更少了;
倫納德·雷角上校,就是其中一個。
這個用一顆又一顆人頭為自己鋪平了晉升道路的資深狼騎兵,僅僅是依靠卓越的騎術和敏捷的身手就足以赢得不論大小的每一場騎兵戰鬥,而他身周永遠洋溢着的血腥氣則比任何精鋼铠甲都更能令敵人膽寒——
——無數場浴血屠戮,給雷角上校留下的隻有一顆愈發如鋼鐵一般冰涼的心髒,以及背部的那三道傷疤了:每一道,都來自一場以一敵十的不對等苦戰,而最後的勝者,當然每一次都是他。
就在雷角上校和坐騎“雪鬃”的身後,近千狼騎兵組成的沖鋒隊列如一隻鋒銳的楔子,在蒼莽雪原上疾馳而過,一時之間,早已無法分清凜冽的刀光、奔騰的雪霧以及獸人騎兵們閃閃發亮的狂熱眼眸。
一千狼騎兵,對于任何聯邦師團來說,這都是堪稱奢侈的騎兵配置:
要想培養出一名合格的獸人狼騎兵,往往需要無數的時間、汗水和作戰經曆,更不用說狼騎兵們的專屬坐騎“苔原狼”,隻在光榮聯邦最北方的國境線附近才有出沒,而要捕捉并完全馴服一頭幼年苔原狼,更是會竭盡獸人馴獸師整整三年的精力!
從這種意義上說,狼騎兵不能和人類随意征召的騎兵畫上等号——正相反,每一個狼騎兵,對标的都是人類帝國的百合、薔薇、荊棘花三大騎士序列!
但是,古利特·烈風将軍,仍然向聯邦鮮血議會,要到了一千人這個誇張的狼騎兵指标:
因為烈風将軍比誰都明白,隻有狼騎兵,才是這場越境長途奔襲戰中最鋒銳的尖刀,他們進可驚散樓頭雪,退能試手補天裂,這一千狼騎兵,就是“煉獄之錘”的靈魂與精魄!
而雷角上校,大概就是狼騎兵中的狼騎兵,這個兇悍兵種的最佳代言。
霜楓嶺的幽魂-燃燒彈雙重空襲開始時,倫納德·雷角上校還在“煉獄之錘”北大營的空地上親手磨砺着自己的佩刀“霜星”,而當号角響起、火焰也開始在南方升騰而起,雷角上校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地站起身,抄起“霜星”一刀将一個吓得面無人色的巨魔侍從斬下首級,然後沖着狼騎兵的駐地高聲叫了一個數字“五”。
五、四、三、二、一。
五聲口令不快也不慢地數罷,全營的狼騎兵都已經披挂整齊、跨上了苔原狼的鞍韂!
甚至等烈風将軍派來的傳令兵姗姗來遲,早已在狼背上恭候的雷角上校連一個字都沒問,隻是瞟了一眼傳令兵焦急的面容、和他顫抖着指向谷地北方的手指,就第一個駕着“雪鬃”、帶着一千狼騎兵向北方蹿了出去!
風呼嘯,雪飄揚,山脈連綿,白日當空。
雷角上校率領下的狼騎兵隊伍毫無阻滞地自北側沖出了紅河谷:他們沿着西山的走勢一路前進,在山嶺盡頭兜出一個尖刀般銳利的直角、全軍轉向,然後朝着敵人的方向義無反顧地狠狠插了過去。
——甚至,不需要任何索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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