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上到領主大人,下至底層新兵,霜楓嶺衆的心态都是很糾結的。
一方面,他們希望山賊聯軍的總攻往後拖拖,這樣就能夠在開戰前做好充足的準備;
但另一方面,大家又盼着這群荒原腦癱趕緊打過來做個了斷——
——不管怎麼看,都跟苦逼學生對于期末考試的态度挺像的。
好在,鐘表的指針,從來不曾為任何人少走一秒,多走一刻;
随着灰綠色的荒原灌木,已經點綴起細碎的黃花,久違的戰争女神,也終于提着她的裙裾、踏着铿锵的鐵靴,敲響了霜楓嶺的大門。
帝國曆九百九十四年的四月二十八日,一個并不太起眼的日期。
粘着羽毛的密信,從遊弋在荒原上的斥候小隊手裡,一路飛回了鳳凰台的領主大帳。
當夏侯炎展開信紙,上面隻有潦草的幾個字:
敵人來襲!
年輕領主的手掌,十幾天來第一次離開羽毛筆,伸向斜倚在書桌旁的那根撬棍。
金屬的冰涼氣息,讓一股熟悉的興奮感,激蕩在他的胸膛。
此為開戰之日。
……
“暗月琉璃遠望鏡”漆黑的筒身,在裂魂之地正午的春日下熠熠生輝。
夏侯炎站在鳳凰台的制高點——新角鷹莊園的天台上,一手扶垛牆,一手掌鏡筒,如軍用雷達接收器般,以雙腳為軸心,在天台上滴溜溜轉了一圈;
于是,“山賊聯軍”的軍容,便透過珍貴的“暗月琉璃”映入眼底。
這群本土山賊,今天早上就進入了霜楓嶺的視野範圍内,但卻沒有直接進犯,而是在東方三千米開外的地方紮下營地,再無動靜。
這個紮營距離,在荒原上已經顯得過于謹慎了:
無論是攻城武器的投射物,還是魔法師的咒語,基本上都沒辦法在這個範圍内造成殺傷。
這群山賊顯然沒有像往常劫掠商隊一樣發動瘋狗式進攻,而是選擇了特别穩重的作戰策略——夏侯炎甚至已經看到,他們的營地裡已經堆砌有木料,似乎是準備修建投石機和攻城塔了。
而讓夏侯炎心中特别五味雜陳的是,面對固守原地的霜楓嶺,這群荒原上的烏合之衆,似乎也沒有選擇多路進攻的打算,而是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了東方。
在一場圍繞據點的攻城戰中,用幾路兵力進犯敵城,固然主要是攻擊一方的選擇,但也是一場将雙方都牽扯在内的生死博弈:
多一個進攻方向,就意味着防守方要多耗費一份心神,也意味着進攻方的戰力會遭到一次分散;
是多路還是單路,是主攻還是佯攻,是圍三缺一還是密不透風……
這些問題可能永遠沒有固定的答案:兵者,詭道也。
而目前看來,起碼山賊聯軍的作戰計劃書裡,并沒有多路進攻、或是圍困霜楓嶺的打算:
他們的策略,似乎是要來一次從東向西的平推,和坐地固守的伊戈爾家族來一次真刀真槍的硬碰硬。
“怎麼說?”夏侯炎把遠望鏡遞給身邊的凱倫·勒佩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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