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你學過功夫沒?”
“跟我爹練過幾天莊稼把式,算嗎?”
“應該算吧!我會一門金燕功,你想不想學?”
“可以嗎?”
“當然可以。一門三流輕功而已,我都是仙師了,沒什麼大不了。”
“我想學。”
旅途寂寞,秦朗和穆青靈早晚趕路,中午休息。休息時候,秦朗便将金燕功教給穆青靈。作為仙師,即便身邊侍女,也不能太普通,否則就是個累贅。
路過福安城,秦朗先找當鋪把綢緞當了,換了一百兩銀子,野山參和隕鐵以後或許用得上,便留了下來。随後又找到穆泉見了一面,給他留了五十兩銀子,足夠他安安穩穩過一輩子。穆青靈跟自己走了,秦朗總得表示表示,就算是彩禮了。
數日之後,秦朗和穆青靈來到東昌河畔。跨過東昌河,便是瑞安城地界。
東昌河畔,有一個楊家渡,乃是一處必經要道。
秦朗和穆青靈來到楊家渡,一個中年女子正在和船家争執:“不是10文錢一個人嗎?怎麼就忽然漲到50文?你怎麼不去搶?”
“我倒想搶呢,沒那本事!”船家哼了一聲,“現在東邊海妖作亂,聽說有海妖潛進來了,我這是提着腦袋擺渡,漲點錢咋了?嫌貴就别過河,我不賺你錢!”
女子不屑道:“少扯什麼海妖!海妖來了你還敢擺渡?黑心就黑心,立什麼牌坊!”
船家被她揭了老底,不禁惱羞成怒:“老子黑心?老子黑心就載你到河心,翻船淹死你!”
女子冷哼一聲道:“誰知道你幹沒幹過?擺個渡都能收50文,還有什麼幹不出來?”
船家氣得發顫,船繩一系,罵罵咧咧走下船:“不幹了不幹了,這活沒法幹了。你們愛咋過咋過,老子不賺這錢了!本來就是腦袋别褲腰的活,誰還受你這鳥氣?有本事繞到上下遊看看,除了我老楊頭,這時節誰敢開船!”
衆人本來看戲,孰料船家竟然撂挑子了!連忙上前拉住,好說歹說,又加了10文錢才穩住他。旁邊中年女子猶自喋喋不休,她不肯出錢,出錢了老楊頭也不讓她上,便在旁邊說風涼話,反勸大家别上船,小心被老楊頭坑了。
“就你錢值錢,别人的錢不值錢!哪來回哪去吧,省點錢回家下個崽!”老楊頭也是個不饒人的主,臨到開船,還朝女子怼了兩句。
“你就賺你的黑心錢吧,小心有命賺錢沒命花!”中年女子甩下一句惡毒詛咒,轉身而去。
東昌河百十米寬,波濤滾滾,東流入海。一條小船載着七個乘客,緩緩駛向對岸。
中年女子最後一句話犯了忌諱,一船乘客面對面不敢吱聲,到了河心反而數落她的不是,說這種人遲早給家裡招禍雲雲。
秦朗站在船頭,極目遠眺,遙見一抹青黛直入雲霄,正是瑞安的青陽山。此山亦是一處勝地,乃是月鹿秘境所在。據傳亂星海每一座島上都有一座秘境,其中大多數都已經被破解,而月鹿秘境不知何故,數千年來隻進不出,一點信息都探不出來,神秘而又危險。
船行近半,東方數百米外“嘩”地一聲,翻起一道巨大浪花。
“哎喲,這麼大水花,肯定是個大魚!”一個中年男子來到秦朗身邊,似乎有意搭話。
此人一身江湖打扮,手持一柄小巧長刀,似乎是個武者。
秦朗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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