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兩旁怒目而視的一衆書生,墨閻推門進入了書房中。
書房内燈光明亮,書簡滿屋,一套黑木座椅擺在書房右側。一位兩鬓斑白,氣質儒雅的老人正坐在黑木椅上,身姿端正,眼神如駐,正等待着雲戬的靠近。
進入書房後,雲戬見到了這位曾經的恩師。并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什麼變化,與原主記憶中的那位老者一般無二。
墨閻看着羅陽複,開口說道:“這,就是你為自己選擇的死法嗎?”
“”
羅陽複并沒有回話,隻是看着墨閻,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羅陽複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墨閻也不再多問,拔出腰間的長刀,擡腳走了過去。
“你不是他,你是誰?”
羅陽複突然開口說道,眼神中滿是審視的盯着墨閻,仿佛要将墨閻的一切都看個透徹。
聽到羅陽複的問題墨閻并不意外,也沒有停下腳步,走到羅陽複面前後,開口問道:“這重要嗎?”
羅陽複看着自己面前這張熟悉的臉和臉上陌生的神情,開口說道:“你這張臉和他很像,但你不是他,你沒有屬于他的溫良。”
“呵?溫良?”墨閻聽到這話,好笑的開口說話:“溫良能讓他大展抱負嗎?溫良能讓他名留青史嗎?溫良能讓他活下去嗎?”
“”羅陽複沉默了一會兒,滿臉悲傷的再次開口說道:“這麼說閻兒他果真走了啊。”
墨閻看着難掩悲傷的羅陽複,冷笑了一聲後,開口說道:“你是在悲傷嗎?為什麼?你不應該慶幸嗎?當初你認定他科舉舞弊的時候,可不是這副神态。”
“我”羅陽複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我對不起他。”
“對不起有什麼用。把你殺了,倒是能讨回來一點點。”
羅陽複看着墨閻,認真的開口說道:“我身為讀書人,自诩承孔孟之聖學。卻親作僞證,陷害學生。我早就該死!隻希望,你放過門外的那些學生。”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陷害他科舉舞弊,所以要被我殺死,門外的人明知道我要來,卻沒有離去,所以他們要為你陪葬。”
“此事錯在我一人!殺我一人足矣,何必牽連無辜之人!?”羅陽複略帶激動的說道。
墨閻看着略顯激動的羅陽複,面色平靜的開口說道:“無不無辜,我說了算。”
“你!”羅陽複怒視着墨閻,但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在得知索命鬼的存在的第一時間,羅陽複便知道這是有人在為自己的弟子複仇了。那時羅陽複就知道,對方一定會找上自己,便立馬安排人将自己的家人朋友和學生弟子送入京城。
家人朋友們雖然不解,但也沒有拒絕,早早的便已經入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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