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趁着林茵不在就去問林滿,“你還記得半年前在咱家養傷的那個人了嗎?”
林滿正在做數學題,一邊在奇形怪狀的圖形上做輔助線,一邊點了點頭,随口道:“記得,怎麼了?”
林菀躊躇了半晌,試探道:“小滿,那個人的事你跟誰說了沒有?”
“沒有……”
“你三姐你也沒說嗎?”
“沒有……”林滿搖了搖頭,停下筆,奇怪道:“他不讓跟誰說,還說我要是說出去會給你惹麻煩的。而且我跟他又不熟,也沒什麼好說的。”
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也虧得小滿懂事嘴巴嚴,要是換做林茵,他這招先發制人還未必管用。
林菀松了一口氣,點頭道:“沒說就好,他那樣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你要是再看見他,離得遠遠的,就裝作不認識。”
林滿沒當回事似的點了點頭,剛提起筆,又想起了一件事,“不過他這個人也挺有意思的。有一回你不在,我就跟他聊了兩句,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他叫奧特曼。我以為他逗我玩呢,哪有人叫奧特曼的,就沒信。後來他說他要打一個電話,問我借手機,我說沒有,就把咱家的座機借給他了。然後他打了一個電話,開口就說我是奧特曼。姐,你說有沒有意思,還真有人叫奧特曼。”
我是奧特曼……
奧特曼肯定不是名字,聽着更像是一個代号。
第9章
‘月色’的賬本一直都是大飛管着,江軍偶爾翻翻,以前挺厚的一摞子,這幾個月就薄薄的一本,翻一會兒就到頭了。最近生意不怎麼好,大飛也是一臉的愁雲慘淡,翹着二郎腿,唉聲歎氣道:“軍哥,再這麼下去,用不了幾個月,咱們就得喝西北風了。”
“你那邊呢,虎子?”江軍摸出了一根煙,虎子順手把打火機扔了過去,回道:“也就湊合,漲了一回價,撤了十幾個攤子,成本大都合不上,大夥幹脆就不做了。”
大飛一改愁容,幸災樂禍道:“我那會兒就不讓你漲價,你偏要漲,怎麼樣?攤位在那兒空着,還不如便宜點租出去呢,還能賺回來點,大夥也都挺不容易的。”
虎子冷哼道:“你懂個屁,政府的地租漲了,我不跟他們漲租金,裡外裡的還有什麼賺頭。現在的買賣都是賠錢賺吆喝,他們不容易,咱們就容易了。”
這兩人總較勁,公司的生意他們各管一頭,大飛管‘月色’,虎子管收租。江軍這個挂名老闆也樂的清閑,不怎麼插手生意,可有一樣,規矩得他定。自打定了這規矩,虎子那頭還好說,影響不算大,大飛這頭可吃不消了。
‘月色’的營收大頭是酒水,跟外面一樣的酒,價格翻着翻地賣,肥的流油的買賣,沒定規矩之前,大飛賺得那叫一個盆滿缽滿。當然這裡面的門道大夥都懂,來這兒玩的人大多都醉翁之意不在酒。‘月色’的小姐更新換代的勤,十天半個月就換一批新面孔,這行當說白了,就是圖個新鮮。沖這個,客人多掏兩個酒錢也覺得值當。不過‘月色’也有青黃不接的時候,舊人吸不了客,又沒有新人能頂上,客流量不穩定,大飛也發愁,愁得三十還不到就有謝頂的征兆了。大街上的女人一茬茬的,可不到逼不得已走投無路的地步,誰也不會明知是火坑還往裡跳。窮途末路下海的人一年也碰不上幾個,大泉那幫孫子仗着一張嘴,黑的能說成白的,死的能說成活的,把那些小姑娘糊弄的一愣一愣的,就這麼連蒙帶騙忽悠進來不少,大飛按人頭給他們分紅利,這樣大家都有的賺,也算一舉兩得。
不過江軍說逼良為娼太缺德,所以定下規矩,一不準坑蒙拐騙,二不準威逼利誘,三不準強買強賣。這麼一番整頓,走的走溜得溜,剩下的都是沒有别的出路的老人,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熟客轉一圈覺得沒意思就走了,新客來一回就沒下回了。客流量跟不上,營收就下來了,這幾個月就賺了一個本錢。
大飛一看賬本就抱怨連連的,“我說軍哥,您這規矩可是把咱們往絕路上逼呀。”
江軍煙瘾挺大的,說話間又點上了一根煙,“世道變了,光靠撈偏門不行了,得想點正經出路。再說,缺德事幹多了,遭報應。”
“報應?”大飛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得極其誇張,“好啊,我大飛怕天怕地就不怕報應。”
江軍懶得搭理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緩了緩神,過了一會兒才說:“反正生意也不好,不如先關一階段……”
話還沒說完,大飛臉色一變,插話道:“軍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關了‘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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