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倫特王城城門口。
葛傑夫奉命将莫雷等人護送至此。
一同走出宮門的,還有王國的大量貴族,他們的腳步都有些匆忙,視線在觸及到莫雷等人時會快速避開,掩飾眼中的怨恨與憤怒。
來到自己的馬車旁邊,貴族們一言不發登上座駕,然後命令家仆們趕緊離開。
“莫雷閣下……不,現在我應該稱呼您陛下嗎?”
“呵呵,這種虛無的稱謂,對我而言并不重要。”
莫雷看着一臉複雜表情的葛傑夫,輕笑了兩聲,說道:“王者的權威不是靠一些虛情假意的逢迎鑄造而成的,而是取決于他自身的實力,以及所有國民發自内心的擁戴。”
“目前而言,我成為王,隻是因為我足夠強大。距離實至名歸的王者,還有一段距離呢。”
葛傑夫的臉上多了一絲意外,沒想到莫雷竟能說出這一番話。
而且這些話,似乎是發自他内心的真情實感,而不是表面的修飾之詞。
一時間,葛傑夫對眼前的男人更多了一分敬佩。
“莫雷閣下,我有一個問題想請問您,您可以據實回答嗎?”
“隻要是我能回答得了的,你随便問。”
“多謝,”葛傑夫向莫雷表示了感謝,然後一臉嚴肅地問道:“今天這場會議,王國的貴族都受到您的脅迫了,是嗎?”
莫雷的嘴角微微翹起,他注視着眼前這個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一絲贊許之色。
會議現場的氣氛,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感覺到不對勁。
但感覺出來是一回事,敢不敢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哪怕是受到莫雷威脅的王國貴族,他們想要将這件事情宣揚出去,至少也得等到自己離開王都,脫離永恒軍團的掌控以後。
敢現在當面質問莫雷的人,恐怕就隻有眼前這個剛毅正直的葛傑夫了。
所以,莫雷給他的回答是,“是的,我用他們的性命和家族作為籌碼,換取了他們在會議上對我的支持。”
“……果然如此嗎!”
葛傑夫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鄭重地宣誓道:“那麼從今天開始,您就是需要我全神戒備的敵人了。如果您要對我效忠的陛下施以脅迫和加害,我将會毫不猶豫地向您揮劍!”
“呵呵,那你覺得你能傷到我,保護好你的君主嗎?”
莫雷挑了挑眉,饒有興緻地看着葛傑夫說道。
對于這個問題,葛傑夫也是立刻搖了搖頭,“毫無疑問,那是不可能的。但有些事情不是能不能做的問題,而是必須要做,這是我身為裡耶斯提傑王國戰士長所肩負的責任。”
“愚蠢的忠誠。”
莫雷毫不掩飾地給出了自己對葛傑夫的評價,然後繼續說道:“不過,我倒是不讨厭啦。”
“保重吧,戰士長閣下,我們見面的機會不多了。”
說完這話,莫雷不再關注這個男人,帶着尼祿等人轉身離開。
印着永恒軍團樹形标志的馬車,在黑騎士們的護送之下,緩緩駛向城外。
葛傑夫站在原地,看着消失在街道盡頭的隊伍,久久沒有說話。
……
飛快行駛的馬車中,莫雷拿出剛剛與王國簽訂好的盟約書,遞到貞德的面前,并向她交待道:“貞德,你将這份印有三方國玺印信的盟約多複制幾份。三天之内,我要讓王國大部分百姓都知道這個消息,正式向所有人宣告永恒王國的存在。”
“是,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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