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長溪迷惑了,沒錯啊,她給的是金子,又不是炸.彈,怎麼兩人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
現在的太監,有人自我提升,有人不收禮。不禁讓她懷疑,這是九盛城,還是社會主義新皇宮?
遠處似乎有響動,以免被發現,越長溪和兩人點點頭,提起裙擺,很快進入坤甯宮。
她走後,長禮捧着金子,像捧着一塊燙手山芋,滿臉苦惱,“這可怎麼辦?督主有令,必須聽從公主。咱們卻收了錢,督主會不會怪罪?”
這塊金子,頂尋常人家一年收入,兩人卻高興不起來,隻擔心因此受罰。
長義歎氣,“明日彙報時說清楚,既然是公主給的,督主應該不會怪罪。”
他的語氣充滿不确定,兩人苦笑着對視一眼,收起金子,繼續守門。
*
坤甯宮裡,越長溪穿過空蕩的院子,踏上白玉階,走進主殿。
因為禁足,坤甯宮裡沒有宮人,她一路暢通無阻,走向唯一亮着燈的房間。
“吱——”暖閣門推開,皇後貼身侍女露容轉頭,看見是她,表情大怒,“放肆,擅闖坤甯宮,該當何罪!”
越長溪聳聳肩,旁若無人穿過暖閣,在椅子上坐下。悠閑自若的樣子,宛如郊遊,就差沒拿着瓜子磕。她很清楚,今天犯的錯太多,無所謂再加上擅闖坤甯宮一條。
露容見狀,愈發惱怒,沉着臉來抓她的胳膊。皇後正在看書,慢悠悠翻過一頁,頭也不擡道,“露容,下去吧。”
“……是。”
露容狠狠瞪着越長溪,不情不願離開,出門時,還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越長溪回以遺憾的目光。
倒茶的人怎麼走了?她還渴着呢。
惋惜片刻,她收回視線,看向皇後。皇後未施粉黛,隻着寝衣坐在塌上,頭發散在背後,比起昨夜的端莊華貴,顯出幾分憔悴。桌上立着蠟燭,将她讀書的影子映在窗上,張牙舞爪宛如怪物。
越長溪定定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娘娘如此鎮定,早知道我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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