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婢女神色驚恐地拉住徐媪的袖子,說話時聲音不住顫抖,眼睛裡充滿了難以置信:“明明是……”
還想說些什麼,被一臉平靜的徐媪打斷,冷冷掃了她一眼:“你這賤婢,既有膽子做這種事,怎麼現在反倒沒膽子承認了?居然還妄圖攀扯上老太太!老太太平日裡慈悲為懷,就算有人犯錯也隻是從輕發落,到頭來仗着這一點如此肆無忌憚。二娘按照規矩來處置你們,并不會對池府的名聲造成任何影響。”
說完,徐媪的身影漸漸遠去。
池樂央微微一笑。
婢女這才開始感到害怕,與适才的嚣張跋扈判若兩人。她迅速跪跑在池樂央腳下,緊拉扯裙邊,痛哭流涕道:“二娘,二娘,婢子昨天确實是奉命前去侍奉老太太啊。您若是不信,可以随意派人去打聽。”
站在一旁的另一個婢女早已吓得渾身發抖,但還是急忙插話:“二娘,婢子絕對不敢撒謊啊,請二娘明察秋毫。”
說着,便開始砰平磕起頭,額頭通紅流血也不停止。
池樂央面沉似水,冷冷地看着她們。要查明真相并不難,她心裡很清楚,老太太絕不可能做出有損自己顔面之事。
奉命行事不假,偏偏問題在于,下達命令的究竟是何人就很難說了。
這老太太實在是個妙人,下人們尚未解散,卻能夠細緻入微地曉得她們的每一個細節。
派遣徐媪來說些場面話,目的無非是想讓她明白此事與她的院子毫無關系,老太太自己也是被牽連其中而已。
面對婢女不停地哭泣求饒時,池樂央卻用如春風般和煦的語氣說:“沒有規矩,不能成方圓,既然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無論是哪個院子的人,都一概處置。”
緊接着,她又對李管家下令:“把這兩人趕出府邸。”
話音剛落,那倆婢女幾乎快要站立不穩,搖搖欲墜,幾近暈厥過去。李管家見狀,連忙示意旁邊的人趕緊扶住她們。
突然,她們卻突然歇斯底裡地吼叫起來:“二娘将我們逐出府邸,倒不如直接打死我們算了。省的出去遭受旁人的冷眼和歧視。”
池樂央隻是揮了揮手,李管家便立刻讓幾個老婦人将她們拖了出去。
池樂央才開始囑咐着事,良久,才讓人散去。
被耽誤到巳時,池樂央才回到墨香院。
因着池樂央剛上任就采取了舉動,底下很多人都不敢再偷懶散漫。
代雙皺着眉頭,一臉凝重地說道:“二娘,會不會是老太太故意派遣那兩個婢女過來的?”
“我想大概率不會,老太太如果真想故意為難二娘,也不至于做得這麼明顯啊。一查便曉得昨夜的當值是誰,犯不着來做這蠢事,”山桃搖了搖頭,想了會兒,忖量道:“待會壽康堂有動靜便知是不是。”
池樂央放下筷:“徐媪來得及時,是有耳報神在。人太多,還發生那檔子事,可惜沒注意是誰。不過山桃說的對,等壽康堂有動靜就曉得。”
代雙與秋露瞬間明白,丹雪腦子一根線,不太聽懂她們說的什麼。
為何要等有動靜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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