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被遮蓋,賀姝面上的呆滞褪去,垂在身側的手隔着“蓋頭”觸碰到了木簪的輪廓,帕子不大,遮不住賀姝唇角一閃而逝的笑意。
小木簪,别讓我失望啊。
鄉間小路不好走,轎子搖搖晃晃的,有的時候甚至需要賀姝自己下來走。
本來張媒婆想着讓賀姝自己走出來,到路好的地方在上轎子,但齊員外說什麼要憐惜賀姝,這才擡着轎子到了門口。
賀姝下轎子走的時候也是那心如死灰的樣子,露出來的下半張臉看着着實令人憐惜,張媒婆低聲提點道:“齊員外最讨厭女人這要死不活的樣子。”
話外之意就是讓賀姝見了齊員外機靈點兒,要是哄他開心說不準能多活幾天。
賀姝沒有理會,手指摩挲着袖中溫熱的物體。
見狀,張媒婆也不自讨沒趣,過了那段路就讓趕緊趕路了。
再經過一片小樹林就到了大路上,離城内也就越來越近了,一直沒有動靜的轎子傳來了敲擊聲。
張媒婆将簾子打開,就見賀姝捂着肚子很是難受的樣子。
“怎麼了?”一絲不妙從心底漫出,這要是出了問題,她逃不了兜着走。
賀姝擡頭,粉色帕子落了下去,額間的汗水直流。
賀姝緩了一下後,似是忍着疼從喉間擠出句:“我,我肚子疼。”
說着帶了些哭腔:“我知道時間不早了,但我忍不住了,能不能停一停。”
張媒婆眼中閃着猶豫,她看了看日色,見賀姝不像是裝的樣子揚了揚手中的帕子:“停。”
轎子穩穩地落在地面,張媒婆走進去将賀姝扶出來。
“别動什麼不該動的心思,不然你和你娘可承受不住齊員外的怒火。”幾乎每一任小妾都會想着怎麼逃,還沒有一個能逃出去的。
别看今天來的就是四個轎夫,但這四人也都是會些功夫的,張媒婆也不覺得賀姝有這個能力。
賀姝冒着冷汗,虛弱的點頭,寂靜的森林中突然響起從遠即近的馬蹄聲和輪子在路上行走的聲音。
“是不是有人來了?等他們過去我再去吧。”賀姝低聲道。
張媒婆也不可能讓賀姝被别人看到,點了點頭。
賀姝将整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在張媒婆身上,低着頭掩去不耐,這來人真是礙事。
馬蹄聲漸漸靠近,賀姝微微擡眼順着聲音看過去,一匹黑色的馬拉着一輛馬車行駛過來,趕車的人一身黑衣頭戴面具,隻匆匆一眼,賀姝便直到馬車裡的人絕對不簡單。
這荒無人煙的森林裡面出現馬車本就不尋常,而戴着面具的馬夫更是某種意義上的權勢象征。
馬車的車簾被掀開,随着距離的靠近,經過之際賀姝擡頭又看了眼趕車的人,那雙握着缰繩的手突然擡起又慢悠悠的落下,看着随意的樣子落在馬背上卻讓馬的速度快了幾分。
掀開的簾子後面,賀姝幾人的樣子被一雙眼睛看得分明。
賀姝艱難的直起身,說出來的話幾乎讓人聽不清:“那我去了。”
張媒婆看她那有氣無力的樣子,沒讓她走:“我扶着你。”
賀姝點頭,她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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