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夫人在喊你起床吃飯。”
家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喘着粗氣,猛地起身,環顧四周後,發現我依舊在家裡。
是夢?不對,一切都這麼真實。
我快速起身,問家仆,這是幾月幾号。
家傭疑惑的回答我:“12月15日啊!”
12月15日,父親生日,如果真是夢的話,夢裡怎麼會出現一個我沒有意識到的日期?
但是不是夢,它又是什麼呢?
我翻身下床,快速洗漱完後奔向樓下。
樓下的一幕讓我稍微安心,父親正在吃早餐,手邊放着新一期的報紙,母親正用醬抹着吐司,和父親不知交談什麼。
那動靜父母回頭看,母親笑顔如花,父親嚴肅卻溫和,西式的早餐被裝飾的美好,火紅的肉腸剛被炸出,還滋滋冒油,新鮮買來的蔬菜被洗淨,嫩綠與白色相間分明,淡黃色的草莓醬馬上告罄,但母親仍然在裡面用勺子打着旋,讓人看着就想來一口。
“今天起的好早,快來吃飯。”
母親看我愣在那,馬上開口招呼我吃飯,我微微點頭,仍是對那個夢感到不解,疑惑的踏下樓梯。
“偉喬,公司那群老頑固怎麼說?”母親沒有在看我,而是對父親說話,“要是他們再不同意,喬吉爾的那批貨可是要貶值。”
我雖然沒有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我聽到了喬吉爾這個城市名,那可是世界有名的礦産公司,駐入地。
隻聽父親漫不經心的說:“量他們也翻不出什麼花,李克強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我全當個空氣,至于他身邊的那群走狗,李克都沒了,他們算個屁,我這批貨隻要弄好,這公司基本上就算我的了。”
母親沒有說什麼,濃眉一皺,五官上邊再沒有什麼神情,飯桌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突然,父親說:“咱們隔壁住着這國的貴族,跟他們打好關系,有助于西森堡的貨物流通,我記得他們姓”。
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在此刻響起,打斷了父親的話,紅木門承受着催人的敲門聲,可父母面帶笑容出去開門,我隻感受到了惡寒。
餐廳雖然不和大門挨着,但與大門隻有一個客廳的距離,推開餐廳的門,基本上能看清客廳的狀況,以及門口的來客。
熟悉的女人與男人同出現在家的門口,手上還提着東西,好像是送的禮,而那個男孩眼神掠過父母,直勾勾瞧着餐廳裡吃飯的我。
我的脊背仿佛爬上了蟲子,他們在舔食我的脊背,撓我的癢,我的肺好像被空氣擠壓,再也進不來氧,二氧化碳也出不去,沉溺在這座城。
母親再一次朝我招手,我不知所措地拿着勺子向母親輕輕搖頭。
母親隻好笑着對外面女人說話,正當我以為這一切就會這樣時。
一聲清脆的外語沖入我的腦海,接着,是腳步聲,和我記憶裡的腳步聲慢慢的重合在一起,呼吸時候便急促起來。
再擡眼便是那個金發碧眼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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