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時因為初來乍到,沒有任何憑仗與根基,如果她一上來就開店鋪售紙,這裡面的可觀利潤,隻怕要不了三天她就會因為打亂蓬萊縣各大商業世家的平衡而被聯手絞殺。
所以在那段陰雨連綿的時期,她毅然選擇可能産生極大需求量的油紙傘,這是一場畫蛇添足般的冒險,油紙傘出,自然會有些心思奇巧之輩對紙産生超前的想法,比如秦牧身邊的小跟班。
也不知道她養病期間,對方到底偷學了多少。
她必須在技術被盜用之前搶占領先地位。
思索至此,蘇酥痞氣的嘴角向上一勾,“張管家今天倒是說了句中用的話,我也觀此時正好,張家主如此盛情邀請,我不去豈不是不給面子?”
什麼叫他今天說了句中用的話?難道她平時說的都是廢話?
張岩咧嘴一嗤,上面的胡須便跟着直抖,考慮到東家交代的事情,他忍者氣撩開了馬車簾,“墨東家,請吧!”
蘇酥指了指身後的巴圖爾,“你先上去,我稍後就來。”
張岩氣急,這墨舒着實不識好歹!居然讓他請一個沒有籍品的奴隸上車?
真是小人得志!小人得志啊!
巴圖爾把長劍一抽,吓得張岩連連後退,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坐上馬車。
蘇酥再出别院的時候,手中正拎着一個不大不小的布包,而布包裡面鼓鼓囊囊的不知塞了何物,看得張岩一陣好奇,可無論他如何打聽,主仆二人都沒分他一個正眼。
“上午的時候,探子親眼看見墨舒去了張府。”飛鸾一進門便要去摸桌案上的酒喝。
秦牧先他一步拿走,轉身慢悠悠問:“可是發現了什麼?”
“不好說。”飛鸾眨巴着眼睛,老頑童般盯着對方手邊的酒壇子。
“可知道墨舒為何要去?”秦牧權當沒看見,徐徐問出聲,說話間又将背上的披發熟練地攏了起來,修長蔥白的指尖穿梭于潑墨似的發林間,将黑與白的對比拉到了極緻。
飛鸾作為男子,也不自覺呆了一下,聞言頓了兩秒才回:“是張府大管家張岩帶人進去的,據探子所言,兩人去之前應該是發生了口角,鬧得并不愉快,最後還是墨舒身後那名異域少年先上的馬車。”
“有些意思。”秦牧飛揚起眉梢,恰見飛鸾正偷偷摸摸将身體往酒壇邊挪,偏還要裝不知情般拿眼睛瞟别處。
他好氣又好笑,“杜康居的竹葉青,酒瘾确實大,但飛叔飲酒也該适量。”
老頭被人抓包了,也沒覺得難堪,他知道對方的意思就是默許了,便快速把酒壇子摸過來倒滿,還很體貼地給秦牧也斟了一杯,“主公,要是能把墨舒那小子收為己用,可一定要他天天給老朽釀酒!”
“……”
秦牧無言,半晌從桌案下的四方如意紋的木盒裡取出一塊□□,剛要敷于臉上,門外響起了陳月華的聲音。
“表哥。”女閻王連敲三下門,“我有事與你相商。”
屋内的主仆二人對視一眼,秦牧快速将面具粘貼好,理了理衣袍才走過去開門。
“何事這麼緊急?”他問。
陳月華習慣性地用手摸腰間的長鞭,默了片刻突然問,“那天墨舒的話我聽到了,她說……”
秦牧眼睑不經意顫動一下,有很快恢複到正常,他斜靠在門邊,聽面前的陳月華繼續說,“她的身份除了天知地知,還有一人知曉……”
陳月華直視他,不避不讓,“阿爹不可能知曉此事,而當時那個牢房剩下的人除了我就隻有你,表哥,我想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墨舒的真實身份?”
坐在桌案邊的飛鸾耳朵動了動,一口冷酒咽下,不小心被嗆咳出了聲。
“公子,酒水太烈,下次得換一種。”飛鸾邊說邊抱怨,像是剛瞧見門口的陳月華,趕忙放下手裡的酒盞道:“女公子,您怎麼來公子的居所了?”
問話被人打斷,陳月華下意識皺了下眉頭,卻聽秦牧笑道:“墨舒此人詭計多端,那日的話當不得真,我若是知曉她的身份,必然會告訴從父。”
陳月華在他臉上逡巡許久,“當真?”
“我說女公子,”飛鸾突然插話,帶來了陣陣酒香,“我們公子何必要騙你?倒是你,有疑問可直接去遮汩堂找墨舒,她要是不說,你那紫金鞭可别放過她。”
他邊說邊笑,稍帶揶揄的意味。
陳月華容色微沉,深深看了秦牧一眼才離開。
飛鸾倒回屋内長長舒出一口氣,歎息道:“這陳府女公子果然不好糊弄,也不知陳梁那邊知道多少。”
那天的事他雖沒有親眼見過,但秦牧偶爾會跟他提兩句,他大抵就能猜測出前因後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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