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後立刻便呼吸不上來,臉霎時漲成了紫色,平生第一次體會到窒息瀕死的感覺,一面拼命掙紮一面大聲喊道:“真的....真的沒有!先帝說沒有!”
她拼了命說完,卻發覺脖子上的力道一點沒松,快要窒息之時,白淵才放開了手。
他看了看癱在椅子上大口呼吸的韋後,輕輕閉了閉眼。
此時殿内簾幕重重,連方才的夜風也停了,白淵在微弱燭光下站了好久,半張臉籠罩在晦暗的陰影裡。
神色冰冷。
*
今日又是大雪,沈青披了件厚厚的白色狐裘,由侍者撐着傘護着往前走。
除夕之後停朝七日,算是給所有人都放個年假,白淵年前便與她說了許多回,要在這幾日與她一起做好多事,還興緻勃勃的計劃了好些天,惹得她也興奮起來了之後,他卻隻是初一那日早晨與她一起用了早膳,這幾天都不見人影,成日的鑽在自己的紫宸殿不出來。
都停朝了,他還待在紫宸殿做什麼呢。
沈青在自己殿裡無所事事了幾天,終于想清楚了,我得去看看他。
畢竟我是他師父啊,萬一.....這青春期的小孩,心理出了什麼問題呢,我有義務有責任去關心他!
心路曆程捋順了,沈青理直氣壯的去了紫宸殿。
雪越下越大,幸虧離得也不遠,沈青踏上玉階攏了攏披風領口,守在殿外的福喜見狀連忙迎了過來,做足了恭敬的樣子,笑
着請安道:“參見帝師。”
“免禮。”沈青擡了擡手,問道,“陛下在殿内嗎?”
“嗯.....”福喜動作一頓,應道,“是,陛下在殿内....看折子呢。”
看折子?都幾天沒上朝了哪來的折子?沈青皺了皺眉,擡眼看了看緊閉的殿門,說道:“我想進殿見見陛下,勞公公通傳一聲。”
福喜面色都僵住了,連忙回了幾句“不敢不敢。”,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準話來。
我的老天爺喂,他心裡叫苦道,怎麼就自己碰上這差事!陛下吩咐不見外人,這帝師.....算不算外人啊。
“嗯?”沈青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微微皺眉,“可是不方便?”
“不不不。”福喜擺了擺手,心裡暗暗尋思,之前帝師過來陛下都吩咐過不用通傳....又想到陛下在帝師面前的模樣,心裡下了主意,擡頭堆起個笑來,“您來自然何時都是方便的,陛下就在内殿,您請進吧。”
沈青隻覺得說不出的古怪,見狀也沒說什麼,将随行的侍者留在外頭,自己點了點頭進了殿門。
不對勁。
這紫宸殿她來的次數太多了,對這裡的一桌一椅也稱得上熟悉,今日的景象卻與平時不同,殿内燭火朦胧微弱,平日侍奉在殿内的太監宮女也不見蹤影,大殿寂靜無聲,更奇怪的是,白淵也不在這裡。
沈青腦内的弦不由自主的崩了起來,她放慢腳步,輕輕喚了一聲:“陛下?”
沒有回應。
她停在原地,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正想再揚聲喊人,突然聽到内殿傳來的一聲喘息。
很輕,若不是因為當下殿内寂靜,幾乎聽不到。
沈青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得殿内的喘息聲漸漸急促了起來。
這喘息聲并不暧昧,沈青凝神細聽了一會,是人承受痛苦之時才會發出的喘息。
由不得她細想,緊接着又是一聲輕微的痛呼,這下聲音真真切切,沈青的心陡然提了起來,是白淵!
第56章偏執病嬌皇子高嶺之花帝師【十七】
下意識便認出這是白淵的聲音,沈青頓時顧不上什麼瞻前顧後,一手掀開紗幔邁步朝着内殿跑去。
靠得越近,痛呼和喘息聲就越重,她隻覺得自己心跳如擂鼓,前所未有的不安與害怕全在這一刻湧上心頭,一瞬間所有糟糕的局面都在心裡轉了一圈,一邊加快步子繞過屏風,一邊喊道:“陛下?你在哪?”
轉過屏風就進了内殿,沈青卻愣住了。
内殿沒有點燭,窗戶開的很大。白淵跪坐在地上,半個身子靠着塌腳,仿佛沒有聽到她進來的聲音一般,隻是右手用力捂着胸口蜷成一團。殿内燃着很重的龍涎香,還有夜風穿堂而過,然而這般也吹不散,蓋不過室内的血腥味。
沈青有些慌,室内光線太過昏沉照不出白淵此時的情形,隻能看到他绛色外袍散亂,袍角長長的拖在地上。沈青努力平靜下來,放輕腳步朝着白淵走去,低聲試探着喚道:“陛下?陛下?”
她不确定白淵神智是否還清醒,于是慢慢低下身子靠近,正打算再喚一聲,忽然被白淵伸手拉了下去,一瞬天旋地轉,她已被按在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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