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眉眼間閃過一絲驚喜,溫年月此次出去甚久,終于回來了。
“母親——”溫茹輕快地推開門,朝着裡面的溫年月喊道,語氣中盡是昭昭孺慕之情。
溫年月聽到親女的聲音,擡起眼來,見果真是她,登時綻開一個和煦的笑容,對着她招了招手:“我不在的日子,可有惹事?”
溫茹擡步朝她走近了些,在書案旁的圈椅上坐下,笑語道:“我可沒有惹事,倒是太女和程王像是鬥了場法,太女赢了,不僅把趙紅那個長在太女府上的膿瘡挖了,炜京上下的世家平民還個個對她感念不已,如今聲望正大漲呢。”
聽到溫茹語氣裡暗含着的嫌棄,溫年月不由得輕笑出聲,用毛筆末端敲了敲溫茹的額頭:“倒是學會陰陽怪氣了。如今陛下疲于應付朝政,無從分心照看太女,幾個皇女又咄咄逼人,處境委實艱難,下棋一步看十步也是情勢所逼。”
“母親您想支持太女?”溫茹聽溫年月幫太女洗白,不由得有些驚訝,旋即問道。
“不,溫家隻支持陛下。”溫年月凜了凜神情,說道,“太女根基太淺,難得有一年陛下想開,讓太女去邊疆積累軍功,誰知太女在戰場上遇險,被趙紅救回來,撿了一條命,陛下自此再不舍得讓太女離京,如今太女可轉圜的天地也不過就是這個炜京城。就算此遭在炜京城積累了些聲望,和程王殿下軍功在身、秦國公府撐腰相比較,還是太艱難了些。”
溫茹設身處地想想,太女的确慘了些,在原劇情裡,她更是被女主大人強行“禅位”,也不知最後是死是活。
“皇女之争,我們不便參與,隻效忠龍椅上那一位就可以了。”溫年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顯然舟車勞頓,有些累了。
溫茹本還想說,萬一坐上龍椅那個想過河拆橋怎麼辦,但看溫年月這般疲态,也隻好将話咽了回去。而且,溫家百年皇商,行事态度向來明了,就算有這種可能,溫年月也不會做什麼吧。
她雖然看不上太女之前的行徑,但若是她,左支右绌之下未必不會選擇同樣的法子。更何況,女主大人擺明就是個過河拆橋,靠不住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若想守住溫家,朝太女看齊不失為一條好路。
也不知,女主大人哪裡來的底氣,溫家這樣根深葉茂的巨富之家說端就端了。一般來說,水滴石穿非一日之功,溫茹懷疑女主大人現在私底下的勢力就有藏在暗處的溫家的對手。
“母親,您累了,先去休息吧。”見溫年月還在翻看桌上的賬冊,溫茹溫聲勸道。
溫年月卻搖頭,忽而想到什麼,細思片刻後才徐徐開口:“七日後是阿舟及冠日,我原是打算在東府裡辦,但是近來我有事想要你去許洲一趟,許洲離前洲頗近,你便帶着府裡為及冠日置辦的一應物什,送阿舟回一趟前洲。”
“送回前洲?”溫茹驚訝出聲,眉毛蹙得極緊,“為什麼非要送回前洲?”
溫年月見溫茹反應這般大,揶揄地笑了一下:“男子及冠日在母族辦,才算名正言順。屆時我讓宋衛長帶着人同你一起去,你們在前洲辦了及冠禮,再一起回來。”
“哦。”溫茹被揶揄得有些許尴尬。
“不過這一來一回之間,你需找個機會去許洲一趟。”溫年月說起這個十分頭疼,“近來,各地商号出現了一批既沒有官府鑄印也沒有官府授印的金銀,我仔細看了看成色,并不是大宓現有金銀礦的出産。前幾日我已經查到,許洲是這批來路不明金銀的集散地,我過去勘察有些打眼,便使你去許洲走一遭。謹記,去了不要做多餘的事,隻将可疑的幾處在輿圖中标記,等我上呈陛下了再說。”
溫茹正襟危坐,這是大事啊,難得有大展拳腳的機會,她趕緊答應下來:“母親,您放心,我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甚好。”這幾年溫茹的成長她看在眼裡,她内心有自豪也有希冀,這次的事一是怕她去打草驚蛇,二也是給乖女一個試煉機會,溫年月柔和着眉眼,“遇事别逞強知道麼,宋衛長經驗豐富,萬事多聽宋衛長的意見。”
“嗯。”想到要出去幹大事了,溫茹還有些小激動。
“阿舟怎麼說也是你未來的正君夫郎,及冠禮不可随便敷衍,你明日便啟程,早一日到前洲早一日安排好。”溫年月擺擺手讓溫茹下去準備,“阿舟那邊你也去通知一聲,等明日你們啟程的時候,我便給阿舟母親快馬加鞭、驿遞封書信過去,她不敢為難你們的。”
溫年月這話說得嚴厲,溫茹心道,果然,小反派在前洲老家一定是個娘不疼的,也就隻有溫家對他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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