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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被花庭撞見之後,花庭見傅寄舟的臉色愈加不好,傅寄舟心虛,每日隻敢午間,大正午的時候來一趟。以往,溫茹府裡府外都忙,傅寄舟有時一兩天也見不着一面,如今每天中午能見着一面,已經算很好了。
而且,溫茹那日首肯了她倆的婚約,傅寄舟便更不覺得委屈,反倒覺得花庭生他氣是理所應當的。若不是花庭把他當了溫茹的未婚夫郎,花庭又如何會和他計較,所以他每次見了花庭都越發乖順。花庭若是覺得他老往溫茹的院子來,不合規矩,他便守着規矩,每日隻來一趟,坐一會兒便走。
溫茹養了大半個月的傷,外頭卻傳來消息,趙紅又出去招搖過市了。
“她這就好了?”溫茹一臉不可置信,懷疑自己是不是做戲做得過于認真了。
“沒有,瘸着呢,但她整日裡混慣了,怎麼躺得住,稍微好一點,便纏着繃帶出去晃蕩了。”沈愉說起趙紅的時候一臉嫌棄,轉而看了看溫茹稍微圓潤了一點的小臉,揶揄道,“你看着也大好了。”
溫茹撇撇嘴:“太女府那邊有沒有動靜?”
她知道有人來過她家屋頂,有了防備,但不确定太女府查到什麼沒有,也不确定太女府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前幾日,太女私下約見溫大人一面,說是縱容屬下傷到了你,要跟溫大人請罪。”沈愉想起今天在母親那邊聽到的消息,忙轉述了一遍,“溫大人沒跟你說起嗎?”
“沒,”溫茹心裡好笑,溫年月大概是怕她得了太女的話,立馬原地康複吧,“聽起來,太女是個講道理的。”
“那是你不知道你的傷傳得有多兇!”沈愉突然笑了起來,“你被擡回來當天,外頭便傳遍了,說是溫家嫡女被趙紅一錘子錘得肝膽俱裂,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現在好幾家茶館還給你編了話本,說溫家嫡女雖然不學無術,武藝不精,但性子卻是個烈的,拼着同歸于盡,也要将那個欺女霸男的惡霸趙紅的腿廢了。”
溫茹心想,成吧,這回文不成,武不行,她纨绔的形象算是立住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現在是個有正義感的纨绔。
“不過你也别怪溫大人這麼傳,實在是,你這次招搖了些。”沈愉勸慰她,“誰能想到,那日看我們賽馬的郎君裡竟藏了個王君,就是太女的胞弟弋陽王君,一回皇宮,便跟太女誇贊你的武藝不凡,溫大人生怕王君看上你了,連忙趁着你重傷,把你好生抹黑了一番。”
溫茹還真想不到這塊:“那弋陽王君不是十二歲便宣稱終生不嫁麼?”
“那你還不許人招贅啊?”沈愉拿起桌上的熱茶抿了一口,“如今三載過去,弋陽王君十五歲了,說不準又變了心思呢?”
溫茹一噎,那她還是乖乖地繼續“養傷”吧,那個王君一聽就不是個好孩子,她還是更喜歡傅寄舟這樣的。
“不過——”溫茹轉念一想,總覺得哪裡不對,“如果弋陽王君當日在場,怕是沒那麼容易相信我武藝不精吧。”
“趙紅那一錘的确唬人,你便是受了再重的傷也算合理,倒不必太過擔心,”沈愉想了想,覺得那日幾個回合并沒有多離譜,王君未曾習武,應當看不出其中關竅,那日溫茹的小竹馬起先不也是被吓得魂不附體嗎?
可惜,她們失算了,弋陽王君習過武。
“皇姊,你為何不信我,那溫小姐定是裝的,我瞧着那日溫小姐用錐槍擋了七分力,後來招招都壓着趙紅打,分明不可能受那麼重的内傷。”弋陽王君坐在東宮書房下首右側第一張椅子上,将手中的茶盞重重落到桌子上,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孤沒說不信你。”太女坐在書案邊,拿着一支筆,在奏章上細細地批注。
這些奏章是經上書房篩選過的,跟今上案上那些比,稱得上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太女仍然批注得很認真。
“那你為何還要親自去跟溫大人道歉?”弋陽王君本來還有些欣賞溫小姐,哪怕是知道溫小姐裝重傷來避過後面的責難,也隻覺得是個聰明的,但誰知溫家暗地裡往市井裡傳謠,明面上大家愈加同情溫家小姐,批駁趙紅那渾人橫行霸道,實質上卻句句諷刺在自家皇姊身上,說她是非不分,縱容惡奴犯事。”
“她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太女停下筆,擡頭淡淡地看他一眼。
“那你倒是把趙紅給弄死啊!”弋陽氣得站起來,“不知道皇姊你在磨磨唧唧什麼,若是你不動手,我來!”
“快了。”太女搖了搖頭,“弋陽你這脾氣也太燥了些,容易被人利用,萬事三思而後行。”
“後行,後行,”弋陽偷偷白了他一眼,“我隻覺得你比我還像個男子,舉棋不定,讓人看着就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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