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弄的,時間過的很快,回家的時候,萬籁俱寂。聽不到一絲兒響動。我媽睡了。我帶着她們倆去客房,偷偷摸摸。好嘛!我剛開燈。床上突然現出一大一小兩個人形。我腦袋一片空白!
“爸爸,你怎麼又這麼晚回家?”童童調侃的小童音把我拉回現實。
“你們怎麼來了。”
還好白珍穿的睡衣很正常。不過看着她絲滑流動的面料,還是勾起了我的一些些回憶,我趕緊把燈關了。“睡吧睡吧。”其實我都不知道我嘴裡說的是啥了。
“等下,把燈開了。”她又呵斥我。一聽到這種口氣我就很不舒服,同時也非常恐懼。
“你來幹嘛?”
“哦,是不歡迎我們是吧,童童……算了,我不想當着孩子的面跟你吵架。”
我感到後面被誰緊緊拉了拉。
“老師,如果您不方面的話,我們還是去宿舍樓吧,雖然有點害怕,忍一忍還是可以過去的。”那孩子低着頭,厚重的齊劉海完全擋住了她的臉。
這時,白珍已經穿了毛拖鞋出現在我面前:她親自下場開燈了。全讓她看到了。這一刻,我知道,更大的麻煩來了。
光腿秋子,披頭散發,整個人癱在小紅肩上。身上還飄着廉價的濃香。我知道白珍是什麼樣的人。整日發揮想象腦補各種畫面也就算了,鼻子還比狗靈。
她抱着手,胯扭着,架着自己。我知道,她要開始發揮了。
“喲,喝酒啦,還挺會玩兒的嘛。這麼快就帶家來啦。”
“得得得,你别在孩子面前說這些。”
她用蠻力一把甩開我的手,“說什麼?你不是教授嗎?教授就這麼幹?”
“我告你!你可别瞎說啊。”
“哼,我瞎說?”她特别除了會乍呼我以外,還特别會輕蔑我。
“老師老師,我們還是先走吧。”
“别别别,好容易來一趟。”她竟然堆起滿臉的笑容,把倆女孩拉進屋,轉身對孩子說:“童童,我們走吧。爸爸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爸爸了,他心裡已經沒有我們了。”
我的孩子,許久不見的孩子揉揉眼睛,就這麼一個小動作就把我冰冷的心完全融化了。我上前去抱她,竟被一支讨厭的胳膊攔下來。“我真是高看你了啊,柴磁?沒想到你玩的這麼開。我們走童童。”
“你嘴巴放幹淨點。别瞎說。”
“你那雙髒手别碰我的孩子!”
其實我也很懵,她一鬧起來就沒完沒了。我進退兩難。而且就在這當兒,隻聽噗啦啦一聲,秋子又吐了。小紅照顧醉酒的人沒有什麼經驗。
“你别鬧了,行不行,她們是我學生沒錯,但我隻是路過那裡,她們跟人打架了,我去勸架了。”
沒有哪一次吵架我沒有好好跟她解釋。但她隻會蹬鼻子上臉。還總說我不跟她道歉。
“這樣吧,大晚上的,别折騰童童了,有什麼事,咱們明天說行不行?你們都在這兒睡,我去睡酒店行不行?”
“他們睡哪兒?”
“睡我的房間。你們跟我走。”
“不行,我要睡你的房間。”白珍還嚷嚷着要換房間。一頓忙活之後,終于消停了。我自己到家附近的酒店。
深夜困頓之下。尤感心中有着無法排解的郁悶之氣。很想找個人說說話。随便什麼廢話都好,而現在,我能找到聽我廢話的人,恐怕就隻有她了。
“睡了嗎?”
“幹嘛。”
“你忙嗎?”
“我在宿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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