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官職權力,刑部郎中不算小,但還不夠看。
楊士钰清楚這一點,也知道最大的依仗是家中嶽父。
他也想的明白,若說有人想要逼自己站邊,定是為了讓嶽父妥協。
嶽父是他的依仗,而他則是嶽父的弱點。
隻不過知道是一回事,怎麼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楊士钰輕笑道:“大人未免有些危言聳聽,是在吓唬下官嗎?”
江景辰把握着手中酒杯,随口道:“朝堂之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同樣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你現在是官,而費興侖是民,不在是當初”
楊士钰出言打斷,冷哼道:“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下官奉勸大人一句,莫要以己度人。”
“果然是讀書人,說起話來與旁人就是不一樣啊!”
江景辰輕拍掌心,臉上露出毫不遮掩的譏笑。
“你了不起,你清高。但你可曾想過,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是誰?說什麼淡若水,甘若醴我呸!就度你,怎麼了?”
江景辰随手将手中酒杯扔出,砸裂了楊士钰身前一盤熱菜,湯水四濺,髒了一身綢裳。
楊士钰豁然起身,怒喝道:“江景辰,你欺人太甚,真當我是泥捏的不成?”
江景辰嗤笑道:“你就别侮辱泥了,再爛的泥都比你要難捏的多。”
楊士钰喘着粗氣,漲紅了臉,擡手一指,厲喝道:“江景辰,你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膽敢罵我連爛泥都不如,真當我怕了你嗎?”
江景辰冷笑道:“你嶽父為了保住你的官職,甘心放下身段,求我高擡貴手放你一馬。而你呢,可曾為你嶽父想過?”
楊士钰瞬間啞火。
在成為朱府女婿之前,他是府裡的幕僚謀士,清楚知道自家嶽父是個什麼性子。
更明白江景辰所言,對于嶽父來說會是多大的難堪。
這些事情他心裡都知道。
隻是下意識逃避,不想去面對。
當遮羞的臉譜被人撕破,露出虛僞且不堪的一面,隻恨不得立刻逃離。
楊士钰有想要轉身離開的想法,但身體卻是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雙腿不聽使喚。
江景辰緩和語氣,開口道:“你還能站在這裡聽我說,證明你多少還是有點良心。想想你的嶽父,你的妻子,你尚未出世的孩子,不想為他們做點什麼嗎?”
每個人都有應該承擔的責任。
逃避不掉,也不能逃避。
楊士钰暗自在心中長歎,無奈道:“大人方才說了這麼多,究竟需要下官做些什麼?”
成了!
江景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坦然道:“告訴我有關費興侖的所有事情。”
隻是這麼簡單?
事已至此,楊士钰也有了決斷,緩緩開口道:“這要是說起來,話可就長了”
他與費興侖乃是同鄉,一樣出身寒微。
少年便相識,同窗數載,相伴進京趕考。
在他的講述中,沒有多麼曲折離奇的經曆,更多的是平淡如水的日常。
唯有一件事情例外
江景辰感到十分詫異,遲疑道:“你說當年費興侖曾被捕入獄,是沈相親自出面相救?”
楊士钰點頭道:“的确是沈相親自出面,我親眼所見。”
堂堂相爺,親自出面去救一個落榜學子,這事怎麼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江景辰心中越發好奇,追問道:“費興侖因何事被捕?沈相為何會親自出面相救?”
雖已過去多年,但楊士钰對那件事依舊印象深刻。
“當年沈相還隻是禮部侍郎,一科學子皆屬門生,費兄含冤入獄,相爺惜才,故而親自出面為其伸冤。”
禮部執掌科舉考試及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侍郎手中的權力可不小。
但事情也就怪在這一點。
費興侖若當真隻是含冤入獄,以禮部侍郎的身份,隻需派人知會一聲,何須親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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