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感知到什麼,那雙血紅色的眸子轉向賀涼,“閣下身上的味道……很親切。”
賀涼聞言一愣,他是在說赫提的洗浴乳味道嗎?
尼瑟似乎隻是随口感慨一句,目光下一瞬就落在了赫提身上,“關于前夜流浪者的突襲,族長也有所耳聞……”
“怎麼?貴派終于打算管束流浪者了?”尼瑟對面坐着的軍雌顯然是個暴脾氣,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軍雌不屑地打斷。
尼瑟面上毫無波瀾,陳述道:“那些流浪者,有大部分曾經都是帝國的軍雌……”
“真正的帝國軍雌早就安息了,現在存在的隻是毒蟲的同類!”
沒蟲能夠阻止毫無自我意識的吸血蟲流浪者,除了這些傳播病毒的純種吸血蟲。
在軍雌說完後,赫提才不慌不忙地喝止,“聞中将。”幽藍色的眸子輕飄飄地轉向尼瑟,“抱歉,他的情緒一直都不是很穩定。”
尼瑟面容平靜,“或許,上将也注意到了,最近邊緣城流浪者的數量……”
一直在不斷增加,且來源顯而易見的不是帝國。
“這種事,長老不是心知肚明嗎?”聞中将一臉諷刺。
在場的全是亞薩拉的軍雌,對吸血蟲族有着天然的憎惡,以至于在聞中将話落後,示威似的掌聲緊跟着零散響起。
尼瑟像是在聽一場音樂會,錯落起伏的掌聲平歇後,他才從容開口:“邊緣城附近并沒有狩獵者居住,不論是北域,還是極樂之地,離邊緣城的距離都不算近。”
像是有誰在試圖挑撥兩地剛緩和的關系。
“信任并不是一句虛無的誓言就能獲取的。”幽藍色的眸子漫不經心地掃過接待廳憤懑的一衆軍雌,“尼瑟長老該知道,邊緣城的軍雌有着極高的自由度。”
同意與吸血蟲族休戰的是亞薩拉的蟲皇,作為邊防軍,他們随時可以為了帝國的安危向任何一方宣戰,即使對方是強大的吸血蟲族。
“上将似乎并不明白血誓對族蟲的意義。”尼瑟将目光轉向身後矗立的侍者。
“倫。”他将手遞了過去,眉目間溢滿慈愛,“你能為族群做些什麼?”
倫面容凜然,毫不猶豫地以一個卑微的弓腰姿勢捧起尼瑟的手,異常尖利的牙在賀涼凝滞的目光下刺進白膩透光的肌膚。
濃稠的血在倫的嘴角盛放,詭異馥郁的芬芳融入空氣,幾乎每隻軍雌都能捕捉到這陣怪異的味道,場上霎時一寂。
奇異的文字在倫紅得發光的瞳眸中隐躍,熾熱的色彩專注地抛撒在尼瑟身上,“倫永遠愛您,父親。”蒼白的面容血管膨脹,密布的青色蔓延至那雙虔誠捧握的手。
尼瑟面目慈藹地抽出手,“好孩子,父親會永遠記住你。”
他轉過頭,血色的瞳眸中依舊無悲無喜,欣賞着衆蟲或詫異、或驚懼的表情。
倫捏緊了那雙曾經觸碰過尼瑟的手,熾熱的目光追随着尼瑟,血管膨脹起駭蟲的弧度,而後繃不住地炸開,鮮血在空中溢散成血霧,他像是隻氣球萎縮癱跪在地上,與尼瑟如出一轍的異香随着他的膨炸四溢。
血霧彌散,依依不舍地盤旋圍繞着尼瑟,地上落下的黑色禮服是他留下的唯一痕迹。
另一個侍者面無表情地将那堆衣服撿起,朝着不遠處的垃圾桶走去……
“這……不科學。”詭異的場景讓聞中将的表情跟語氣都充滿着不可置信。
賀涼瞳孔緊縮,那……似乎是獨屬于S級精神力的“誓言”,一種不可逆的精神力碾壓控制,在星際時代是被禁止使用與傳授的存在……
尼瑟注意到賀涼不同尋常的視線,眸光一轉,“閣下……似乎認識“血誓”?”
“看來貴派新任族長的念力比我想象的要強。”赫提語氣平緩的一句話,讓尼瑟波瀾不驚的表情微變。
尼瑟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赫提身上,血紅色的瞳眸中滿是探究,“上将似乎很了解族内的事。”
“貴派上一任族長的年紀并不算小。”赫提眸光淡淡。
“誓言”對賀涼起不了任何作用,但震撼感依舊,精神力的來源如果是吸血蟲族,那麼……藍斑病毒的存在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釋。
奈爾或許也與吸血蟲族有關系……
“彌蘿族長确實是族内最強大的吸血蟲……現在,上将應該能夠相信我們的誠意了吧?”尼瑟的面容重歸平靜。
畢竟“血誓”是族蟲們當着帝國蟲皇的面立下的。
赫提不語,緩過勁的聞中将質疑道:“為了獲取上将的信任,你居然把自己的兒子給炸了,誰知道你還有沒有其他卑鄙的手段?”
尼瑟:“為族群而死,是他至高的榮耀。”
他的目光重新轉向赫提,“或許,現在應該先讨論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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