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沒吭聲,沉默地跟了上去,隻在經過琅嬅時稍微點點頭。
章總滿頭問号:這又是什麼禮節?
但考慮到剛剛有個更嚣張的白蕊姬也從皇後眼前平安無事的走了,章總有苦難言。既然皇上的新寵·玫答應·白蕊姬能如此跋扈,那麼皇上的摯愛·娴妃·如懿稍微越級一點,好像也很順應這後宮的道理了。
白蕊姬、如懿先後離開,琅嬅鐵青着臉一言不發。
“娘娘寬厚。”高曦月上前。
(章總:“處事公正絕非如此,你這樣袒護高曦月、放任白蕊姬,隻會助長兩邊的氣焰,她們誰都不服。難道後人以為,孝賢純皇後管教後宮時,用的都是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嗎?”)
如章總所料,高曦月打完了白蕊姬,還是不甘心:“可這小婢子出身低賤,輕狂驕縱,咱們要不好好管教她,哪日非仗着皇上的恩寵飛上天了!”
琅嬅不耐煩地說:“打也打了,雪地也跪了,你還想怎麼樣?真的打破了臉,跪傷了膝蓋,皇上要是真問罪下來,你怎麼回話?”她轉過身離開,不想留在這兒挨凍了。
高曦月忙跟上去,隻稍落後一點點距離跟着:“臣妾就實話實說呀!左右也是玫答應自己錯在先。”
琅嬅瞧了她一眼,穩穩地訓誡道:“玫答應确實有錯,可不是本宮說你,皇上既然寵幸了她,又給了她名分,她和你就是姐妹。和睦相處,是嫔妃們該守的規矩。就算真有什麼,你也該忍下一時之氣,等日後,時日久了,皇上冷下來了,你再緩緩教她也不遲。”
(章總眯起眼睛:“後人就是這樣看待朕的皇後?”)
琅嬅的忍耐之道,高曦月聽得很滿意。
不是因為叫她忍,而是因為聽到了那句忍耐下來,将來再緩緩教她。
“娘娘說得是,等皇上新鮮感一過,臣妾自然要教她。”得意完了,高曦月又開始後怕,“不過臣妾把她的臉都打成那樣了,皇上會不會怪罪臣妾啊?”
這種“事前想不到,事後怕得死”的樣子,與高貴妃天淵之别。
因此,他絕不會将高曦月此人和他記憶中溫良謙和的慧賢皇貴妃劃等号,她活活笨死都跟他沒關系。不這麼笨,他反倒會不習慣了。
琅嬅顯然也一樣,早已習慣了高曦月的做派:“你啊。”
已經教導過一遍,她懶得再訓斥,熟練地為高曦月收拾爛攤子:“素練,你即刻去太醫院取一些消腫的藥膏,替貴妃送給玫答應,也順便把你的傷擦一下。”
“是。”
……
白蕊姬出了禦花園,則一路捂着臉回到了永和宮。如懿手就沒從披風裡出來過,但裹在身側,居然一點也不影響走路,穩穩當當跟上了疾風般疾馳的玫答應,隻與她保持着四五步的安全距離。
白蕊姬進了永和宮的門,打掃的下人看着她的臉都驚呆了:“主兒,您這是?”
“看什麼看?”白蕊姬色厲内荏,學着高曦月剛剛的做派訓斥下人,“我不說,誰都不許問!”
字幕也趁着這個機會打出了白蕊姬貼身侍女的名字,硬塞進觀衆的腦子裡。
【俗雲】
(章總:“是小角色,名字就開始亂取是吧?”)
(白臉:“說不定是以仆喻主,譏諷白蕊姬俗呢。”)
(章總不信:“仆人叫俗雲,所以主子也俗?這種比喻也太直白了。”)
白蕊姬捂着臉走過長廊,回到了屋子裡,一屁股坐在鏡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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