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就又回到了休息站裡。
視線望着上方黑晶石鋪滿的頂壁,擡手壓在發熱的額頭上。
這是她自己的身體,自然不會有傷口之類。但死前的痛感灰暗仿佛還殘留在記憶中,紛雜淩亂的情緒在腦海中翻騰着,大腦像是加載過熱一樣發燙。
是對死亡恐懼嗎?
并沒有。
害怕?也沒有。
反倒是一種異樣的興奮在她意識中穿刺着,一時半會被刺激的回不過神。
“怎麼回事?怎麼又死回來了?”
“你怎麼了?”
“長生?長生?”
閻炸叽叽喳喳的聲音隔着熱層傳遞過來,血眼在她臉側上下左右飛着,語氣很是急躁。
啊,好吵。
莫長生突然擡起放在額頭的手抓向閻炸,閻炸已經習慣她時不時抓它的舉動,眼皮上的黑刺下意識自動軟化,不至于将她的手刺穿。
血眼掙紮着從她指縫處鑽出來一半,頭上的小金王冠都歪了一些。
它看着躺在那裡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莫長生,眼裡的擔憂變得濃重、甚至還有些驚恐,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閻炸兩年前就在莫長生體内蘇醒,雖然無法和她溝通,但也是切切實實、詳詳細細的旁觀了莫長生兩年多的生活和行為舉止,幾乎無一遺漏。
進入遊戲後,它也一直待在莫長生身體裡,一直未曾遠離。
再加上十幾年以來無法脫離的融合,它漸漸能夠感知到莫長生的情緒,稍有波動就能察覺到,甚至還能捕捉到一部分她的記憶。
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莫長生的一定有一個它,甚至或許隻有它。
隻有它最清楚,莫長生表面之下湧動壓抑着的,是多麼可怕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
那些過往堆積的壓力情緒,從未得到良好的釋放,一直被她刻意忽略壓抑在深處,越積越多。
如果不是未盡的心願和執念,還有對她為數不多重要之人套在她身上的枷鎖将她牢牢拉扯着,這貨早就黑的透透徹徹的了!
嗯雖然黑不黑的,閻炸也無所謂,接受良好鬼族教育的它,對惡接受度一直相當良好。
但,那前提,不是對準它的啊!
一旦莫長生情緒觸底反彈,反撲壓來的黑暗将其覆蓋,就完蛋了。
如果說,之前的莫長生欺負它,它不高興了還能朝她大吼埋怨幾句,還能經常耍嘴貧,皮一皮。
被黑暗情緒壓倒的莫長生,它就真不敢了,會死鬼的啊!
閻炸幾乎要原地哭暈,它防來防去,還是沒繃住,之前都防了個屁啊。
它之前一直防備着,一旦莫長生受傷,它就立馬控制能量幫她免除痛感,一部分是怕她疼,但說到底是怕痛感刺激到她。
人一旦習慣了痛苦,慢慢變得享受,就會相當可怕。會失去對痛苦接受閥值的掌控,也會失去對痛苦的正确認知。
而且,閻炸相當清楚,這種控制能量免除痛感的事情,莫長生自己也能做到,畢竟那是她自己的能量。
但,如果真交給她自己來做,她就隻會控制傷口不失血過多,免除痛感這種事特麼的絕對不會搞,這貨對痛感的理解本質上就很不對勁。
閻炸不得不在第一次莫長生受傷開始,就不惜耗費自己積存的能量,為其免痛止血,其後每一次都很注意。
閻炸心裡很清楚。
莫長生本質上對生命是輕視的,她隻會尊重她想要尊重的生命,不管那是個什麼存在,是不是人都不重要。
甚至連她自己的性命,她都不是很在乎。
如果不是幼年時期,她哥哥的死,像是詛咒一樣糾纏逼迫着她去重視生命,她隻會作死的更加過分且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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