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道人的脖頸被勒,聲音再次戛然而止。
屍群再次如同無頭的蒼蠅般茫然亂撞。
兩名黑衣道人再一次落在屍群中,如同落入了狼群裡的羊一般,再次被群屍撕咬起來。
待他們被咬的差不多的時候,我手中的緞帶再次一松,矮個兒黑衣道人忙不疊口中再次念念有詞。
屍群再次朝門口我們的方向撲了過來。
我心中冷笑,這兄弟倆,倒是百折不撓,給他點機會就還想着翻盤來攻擊我們。
那就讓他們多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我手中緞帶再次一緊,又将他倆重新揚飛了起來,扔進再次失了控制的屍群中。
如此反複,數次之後,兩名道人身上的道袍已經被屍群撕扯成了破抹布一樣挂在身上,幾乎無法蔽體,裸露在外的沒有一塊好皮,被那些屍體撕咬抓撓的血肉模糊。
他們的臉上也全是被抓撓出來的血道子和齒痕,血糊糊的辨不出眉眼五官,矮個子道人甚至還被咬掉了半個耳朵。
我再次松了松手裡的緞帶。
這一次,他倆終于學乖了。
矮個兒道人有氣無力的趴在他兄弟的背上,喉嚨裡再次發出奇怪的咒語聲。
屍群如同被瞬間抽去了筋骨一般,齊齊倒伏了下去。
我這才将他倆拽出機關密室外,将緞帶收回腕上。
兄弟倆爛泥一般癱倒在我的面前,瑟瑟發抖不止。
“說說吧,你們既然是茅山道士,本為名門正派,為何會加入聖龍組織來到海外?
蚩尤到底躲在什麼地方?”我盯着兩位道人開口問道。
“我……我們……我……”
高個兒道人渾身顫抖着臉話也說不利索了,我了老半天愣是沒說出個三四五六。
“同為術士,姑娘的真氣修為為何沒受到禁锢?”
矮個兒道人揚起血糊糊的臉,擡頭望了一眼邵真人,又望向我,“龍虎宗從不收女弟子,姑娘是——”
“葛家道,帶刀人。”
我冷冷的盯着矮個子道士,毫不猶豫的開口将身份告訴了他們。
“啊,葛家道帶,帶刀人?”
矮個子道人渾身一個哆嗦,顫抖着聲音問道:“白,白七爺是——”
“是我的師父。”我盯着他回答。
“呵呵,難怪——難怪——”
矮個子道人垂下眼睛,喃喃開口。
“說,你們既然是茅山道士,為何會在這裡,蚩尤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我盯着矮個子道人問道。
“我們兄弟二人是茅山道人不假,但是四十年前就已經被逐出師門了。”
矮個子道人回答道:“原本我二人雖犯錯被逐師門,但也有一番雄心壯志的,本打算積攢功德,重回師門的,卻被歹人所害,差點喪命。
若非白七爺出手相救,我倆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死了。
隻是,後來——後來遇——”
矮個兒道人說到這裡,突然用雙手扼住自己的喉嚨,雙眼直翻白。
渾身劇烈的抽搐起來,再說不出一個字。
“哥,哥你怎麼了?”
高個子道人見狀,也不再一副慫樣,爬起來伸手去抱他兄弟的肩膀。
“我——恩人——恩人的——”
矮個兒道人翻着白眼,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來,對高個子道人說道:“你——你說——你說——”
“啊?”
高個子道人哭喪着聲音問道:“哥,你讓我說什麼呀?”
“千澈,看看他怎麼了!”
我扭頭對蛇千澈說道。
不過是被屍體咬了而已,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些屍體都是剛死沒多久,甚至連屍毒都還來不及形成。
蛇千澈點頭,上前一步,先用骨針封住了矮個子道人身上的大穴,才将手扣在矮個兒道人的手腕上。
骨針入穴,矮個兒道人終于止住了渾身的劇烈顫抖,可蛇千澈的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凝重了起來。
“說,你說,你告訴恩人的徒弟,我們——”
矮個兒道人開口對高個子道人說道,嘴角的血繼續溢出,隻是從一開始的鮮血變成了黑血。
隻是說到“我們”兩個字的時候,就像是再次被人扼住了喉嚨,說不出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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