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郯河邊讓風吹走了身上所有的酒氣後,薛元诏頭頂晚霞夕陽,回到了城裡的家。
一進門,剛走到院中,母親秦子姝就從正廳裡走出來,小聲告訴他:“你父親回來了。”
“父親怎麼突然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問道。
“半個時辰前他在書房等你。”
薛元诏隻好将手裡的《孫了兵法》從胸前塞進衣裳,擡腳去書房見他父親。
“記住,不要忤逆你父親。”秦子姝在身後小聲提醒薛元诏:“他說任何,你聽着就是。”
薛元诏點點頭。
他輕手推開半掩的書房門,走了進去。一眼看見薛銘禦坐在主座上,面帶愠色,身上的官服都還未褪。
“父親。”自知兇多吉少的薛元诏小心翼翼喊一聲。
薛銘禦怒目而視,沒有作聲。
“父親什麼時候回來的?”薛元诏又小心翼翼問一句。
“你什麼時候出門的?”薛銘禦開口了,反問薛元诏,言語間強壓怒火。
薛元诏一聽薛銘禦的語氣,知道瞞不過了,立即雙手拱在胸前,躬身,主動坦白:“兒今日心生怠念,廢辍學業,私自出門,請父親責罰。”
“這筆賬我再跟你算!我現在要問的不是這個!”薛銘禦猛地起身,将身前案上的一摞書直接推到地上:“這些都是什麼?!”
薛元诏低頭一看,這些書,不正是自己在州學館裡被沒收的那幾本麼?跟《孫了兵法》一樣的,與科考無關、于登科無用的閑書。
“下午我一回衙就遇到學館的學正過來,把你在學館的事情都說了!說你偏置主業、心念旁骛!你在州學館裡,學的就是這些?!”
薛元诏解釋道:“父親,兒并非偏置主業。兒隻是主業之餘,且以這些打發些許枯燥。兒在學館,每次堂試,名次都是前二”
“這也不是你看這些閑書的理由!”薛銘禦并不認同:“你既然這麼喜歡看這些,我就讓你看個夠從現在起,你将這些書全部抄謄一遍。什麼時候抄完了,什麼時候睡覺!!”
薛元诏見薛銘禦怒氣不減,便不再反駁了。他俯下身,将地上的幾本“廢書”一一撿起:“是。”
“出去!”
“是。”
薛元诏懷抱一摞書走出了書房。經過正廳,一直焦急等候的秦子姝拉住他:“你父親又怎麼說你的?”
“沒什麼,阿娘。”薛元诏竟是一臉輕松:“我先回自己房間了。”
“你父親他沒有生氣?”秦子姝見狀,詫異不已。
“父親沒有生氣。我先回了。”薛元诏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他此時是真實的歡喜。他覺得,自己被沒收的這些書,竟然完好無損、一本不落地回來了,簡直像是天上掉了餡餅,代價輕微得僅僅是父親的一頓訓斥。
第二日。上午辰時。郯州刺史署。
郯州刺史薛銘禦走進自己的書房,剛一落座,就看到身前的案台上放着一個信封。
信封昨日下午都未見到,應該是今早侍從才放在這裡的。薛銘禦拿起信封,一看,上面寫着六個字:銘禦君兄親啟。
“李山!”他朝書房外喊道。
侍從李山聞聲進來:“刺史,有何吩咐?”
“這封信是誰送來的?”薛銘禦揚起手中的信封。
“送信的人沒有透露姓名,隻說是從隼州來的。說是務必交由刺史您親啟。”
隼州?薛銘禦的心裡一震。“既然如此,他為何不把信親自交給我?”
“他是前日來的,當時刺史您還在縣鄉巡視,還未回州裡。”
“那你為何今日才将信放到我案頭?”
“小人聽送信的人那麼一說,心想這封信可能很重要,所以先自己收了起來。想着等您回來,再呈到您的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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