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光的漣漪中,了空大師恍若剛剛經曆了一個深度量子糾纏的夢境,那破碎後重新凝聚的神念在自源頭湧現的神聖輝光照射下瞬間蒸發無痕。他經曆了佛法的涅盤重生,晉升至更高維度,但仍無法逆改大宇宙的規律。
合上手,無聲無息,向楊昭鞠躬緻意,了空拾起一件樸素的量子護罩披風覆在身上,邁開等離子步伐,瞬息便在宇宙樓的虛空中消失不見。他離去時,無視了李世民與秦夢瑤,包括身為禅宗傳人的秦夢瑤也被他置之一旁,這樣的決絕姿态已然代表了一種斷裂的聯系。
看着那淡去的光影,秦夢瑤的目光長久流轉,深邃如同探索黑洞的光年,問楊昭,“王儲,這就是你所期待見到的場景嗎?”
眼前的宇宙樓,對楊昭充滿憤恨與怨咎,尤其是李世民,表面上的恭敬服從隐藏着足以摧毀星際平原的憤怒暗潮。而唯有秦夢瑤,計劃雖敗猶榮,她的心劍通透坦蕩。
對此,楊昭坦誠以待,回答道:“秦仙女是指本儲将挑撥淨念禅宗與你們分離的事情?”他直言不諱。
秦夢瑤凝視楊昭,眼神清澈,“難道并非如此?”
楊昭笑了一聲,回應說:“秦仙女何其純真,你們和李閥、世族煞費苦心的陰謀,策劃對付本儲,怎會認為這小小的教訓就算終結?”
“區區一個淨念禅宗罷了,即便是千年不見的聖僧重現,與你們劃清界限又有何影響?能否觸動你們哪怕一縷毫毛?”
“唯有禅宗灰飛煙滅,寺廟倒塌,道統中斷,才能喚醒某些警醒。難道你沒有聽到,等會本儲要去禅宗祭祀許願的嗎?”
“一路上你們窺探追随,大戰在即,嗯,這淨念禅宗真是命運悲慘啊……”
和氏璧的出現本與淨念禅宗無關,隻因楊昭昔日逼迫慈航靜齋自救,不得已透露出其消息。期間還包括道信大師對靜齋的嚴正預警。
楊昭降臨洛陽,僅針對李世民、東陵世族、慈航靜齋結仇。而淨念禅宗,是個自我引戰火硬對峙楊昭的力量。
在宇宙樓内的激戰,楊昭的目标從始至終不是挫敗對手們,而是把所有禍端推向淨念禅宗。
群雄争霸,既然選擇介入,便要做好粉碎信仰的準備。淨念禅宗就是楊昭刻意構建來對抗那些猶豫不決的力量,以防将來有人一時糊塗再度被李閥、東陵世族等操縱,站到了他的對立面。
聽着楊昭的話,衆人面色數變。秦夢瑤心生懊悔,李世民對楊昭的痛恨至極,而王保保、朱無視等人則對楊昭的智謀有了新的認知。
目睹淨念禅宗的凄慘,王保保、朱無視也開始為自己憂心忡忡。反觀大秦一方,未涉大隋的這場争奪,心中餘悸猶存。
“秦仙女,李二公子,還不趕快做些防備措施嗎?本儲的行動方向告訴了你們,終極戰場即在淨念禅宗,難不成是害怕又被本儲欺騙了嗎?”
如今和氏璧在楊昭掌控下,然而所有人都清楚,得到的并不等于真正掌握。唯有離開了洛陽城的保護,曆經一輪輪他人的突襲争奪并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擁有者。
面對楊昭近乎譏諷的嘲戲,秦夢瑤和李世民對視,随即李世民目光銳利地望向楊昭,毅然出門離去。
隻有秦夢瑤默默留在宇宙樓内,似乎已經下定決心緊緊追随楊昭。除此之外,王保保、朱無視一脈亦未曾着急撤退。
秦朝與大明朝兩國,顯然已經接受了來自東陵世族的利益卷入遊戲。即便淨念禅宗的慘狀無法撼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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