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猴一般的男人氣急敗壞:“嘿,你這臭丫頭倒是牙尖嘴利,看我不……”
然而他說了一半,卻又被另一人攔了下來。
紀淼淼看去,那人倒是長得還算正常,國字臉,絡腮胡,是個普通男人的長相。
那人道:“姑娘若非想探聽我清風寨中秘密,那日又為何躲在樹後,偷聽我寨中人說話?”
清風寨……
紀淼淼感覺這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就是那日慎兒給她說的那夥山匪所在山寨的名字,頓時知道這群匪徒确實有其厲害之處,氣勢上弱了幾分,但嘴上仍不饒人:“荒郊野嶺的,姑娘家見到兩個男人難道還要湊上去不成?”
“你這臭丫頭怎麼說都有理!”那瘦猴也分毫不讓,隻是礙于另一人,并沒有對紀淼淼上手。
然而另一邊的國字臉大漢卻并不惱,隻是神色不變地瞧着她,那目光冷冷的,盯得紀淼淼心裡發毛。
他看了一會兒,忽地輕飄飄地飛來一句:“這小娘們雖穿得不錯,言語之中卻如此粗鄙,定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姑娘,這衣服還有外面那馬,說不定都是不知道從哪偷來的,我清風寨為生民計福祉,容不得這種不軌之人大放厥詞,把他衣服給我扒了。”
紀淼淼一驚,着實沒想到這大漢看着不是個壞人,結果上來卻要扒她的衣服,她雖來自現世,并不如這裡的人這般封建保守,但也不代表她就能容忍如此侵犯。
眼看着那瘦猴得了命令,色眯眯地向她越靠越近,紀淼淼當即大叫起來:“滾開!你們這群流氓,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卻原來幹的都是這種事!真是不要臉!呸!把你的髒手拿遠點!”
然而國字臉大漢卻不為所動,瘦猴的手已經摸到了她的衣領。
紀淼淼當即眼一閉,什麼也不管不顧了,大喊道:“你們可知我爹是誰嗎,若是我在這裡受了欺負,我爹定然明日就把你們一鍋端了!住手!我爹可是當朝護國大将軍紀嶽連!”
“停手。”國字臉說道。
瘦猴得了命令,雖然頗有些遺憾,但還是不得不停了下來。
沒想到到了這裡還得拼爹,紀淼淼突然有些不着邊際地想。
原本她并不打算報上紀嶽連的名頭的,一則不想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害怕萬一這夥人得知後利用自己威脅紀嶽連,使其剿匪時難免束手束腳,二則本想沉住氣探探這幫人的虛實,卻不想自己先被探了出來。
“去報大當家。”國字臉面無表情地命令道。
瘦猴得了命令,不情不願地走了,末了還戀戀不舍地看了紀淼淼一眼,仿佛真在惋惜沒能完成剛剛的事情一般。
紀淼淼被他最後那個眼神惡心得不輕,嫌惡地别過臉去。
此時紀淼淼才得空觀察這間關着自己的房間。
這房間狹小陰暗,裡面還并未點燈,隻能借着窗外如水一般流淌進來的月光,才能勉強看清屋中擺設。
——除了稻草,什麼也沒有。
紀淼淼有些無語,合着這些人就把自己關在這用來放馬糧食的雜物間啊,他們的據點連個像樣的牢房都沒有嗎?
國字臉沒怎麼直視她,卻仿佛知道她在四處打量一般,沉聲道:“不必看了,這屋裡除了稻草什麼也沒有,沒什麼能助你逃出去的東西。”
此時紀淼淼才發現,雖然屋中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這國字臉卻離她足有五步遠,不僅不像剛剛的瘦猴一樣那般赤裸裸地盯着她看,甚至都不怎麼用正眼看她。
她心中突然冒出一種可能性,方才這人讓瘦猴脫她的衣服,難道真是為了詐出她的出身?
而且剛剛,确實是她甫一說出自己的身份,那人便立刻讓人停下了,看樣子是真不想對她做什麼,不僅不想,此刻刻意與她保持距離的樣子,竟還有些避嫌的意思。
難道此人雖然落草為寇,卻真的與尋常燒殺搶掠的土匪不可相提并論?
紀淼淼想到那日從慎兒處聽到的傳言,不禁向他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隻是還不等她看一眼,門就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有人舉着火把從外面照進來,一下晃得紀淼淼睜不開眼。
“大當家有請。”
她在黑暗的環境裡待久了,乍一看見過于耀眼的火光,被照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國字臉逆着火光,在紀淼淼身前投下一片黑影,聲調依舊波瀾不驚,也不伸手扶一把腿都麻了的紀淼淼,隻是沉聲道:“姑娘,跟我走一趟吧。”
*
月朗星稀,無風無雲。
月亮灑下一片清輝,照得大地上萬物明朗。
清風寨外碧草連天,而陸暄站在其中,不躲也不藏,磊落地仿佛一座矗立已久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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