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路宣慰使闊闊乃蒙古大汗忽必烈的怯薛軍(親衛隊)出身,官拜大名路總管,受令主持黃河北岸防禦,他曾随忽必烈攻入臨安府,為臨安府總管,受收過南宋叛臣丁大全的美麗小妾入懷,遂沒同意丁大全回宋,救了丁某人狗命一條。
李彀則是金人出身,入蒙古軍,大甯路義州(遼甯義縣)人,蒙古河東南路兵馬都總管李守賢之子,官至河東路、京兆路、洺磁路總管,現作為闊闊的副将。
闊闊對蒙古的忠誠毋庸置疑,李彀屬長城以北的“漢人”,從沒受過南朝的好處,蒙古人對他十分信任,他可以與共機密,和闊闊一同決定軍務,而其他漢人則隻是聽命行事而已。
兩人就在德州官衙會商,揚着手上的紙張,闊闊歎氣道:“我軍折兵上千,戰陣十餘次,居然皆無斬獲!”
李彀接過紙張來看,乃是最近作戰的統計報告,記述了蒙軍近來的戰鬥,共有十二次,敗陣足有十次,總共損失千餘軍隊,單是真鞑和色目人折損人數已過三百。
和黃河南岸的鞑子一樣,闊闊、李彀都采取了堅壁清野之策,避免主力決戰,出動小部隊進攻襲擾,試探來犯明軍的薄弱之處,一旦發現,則重點進攻。
這手他們玩得很溜,奈何找不到明軍的弱點。
這份報告乃漢語所寫,李彀看得懂,而胡人出身的闊闊也看得懂,他曾奉忽必烈命師事王鹗受教,王鹗乃金朝狀元公,精擅漢學,闊闊是他的弟子,懂漢文無足為奇,他與李彀交流時都用漢語,一旁的蒙古軍将領聽得雲裡霧裡,甚至有人去忽必烈那裡告闊闊的狀。
李彀沉聲道:“确實很麻煩,明軍野戰甚強,我軍不占優勢!”
一直以來,北軍強于野戰,弱于攻城戰和水戰,如今在野戰中沒占到任何優勢。
拿鞑子百夫長雅斯泰的戰鬥來說,明軍三次都是主動應戰,雖然團滅,但表明明軍并不怯戰,他們人多,雙方損失差不多時,北軍就顯勢孤了。
闊闊深深歎了一口氣,想起先前随大汗入南朝臨安城,所向披麾,南朝軍隊小部隊在野外遇到鞑軍望風而遁,大部隊也是戰戰兢兢,打他們易如反掌。
那是個多麼歡樂的時光,現在的南朝軍隊為什麼不能象宋軍那樣拉胯呢!
他恨恨地道:“南蠻好大膽,居然每戰皆對我朝勇士不敬,一個不留,若我等大破其軍時,必以回報!”
在他的言語中,勇士實指真鞑或者色目人,蒙語為“拔都”,即真正的鞑子也,如今的明元交戰,明軍每次擄獲鞑子時不留活口,一些投降的漢軍,若他們願意加入明軍作戰時,即時被要求交“投名狀”,戮害鞑子,取其首級,十分不敬!
除開一些腳長的鞑子跑得快之外,鞑子敗必死,久而久之,一些鞑子甚至避戰,讓闊闊十分惱火!
先前南軍怕野戰,他的居然輪到北軍勇士也怕野戰,更令人惱火的是明軍對于鞑子的态度:一個不留,全部殺死,抛屍野外,任由狗吃!
闊闊很想報複,要是能殺上幾萬明軍就好了,然而目前形勢是明軍占優,明軍人多,敢打,敢拼,一對一的損失,都是闊闊不能承受之重。
看到陷入無能狂怒的上司,李彀心忖南朝孟神通何許人也,連你們大汗都給打死了,他殺普通鞑子真是小菜一碟。
明朝皇帝尚未出現,他的将軍就已經盡展軍威,北軍野戰不利,若是守城的話,攻城那可是南軍的拿手好戲,都元帥阿術率領重兵駐守的濟南城不也是被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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