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愚弄着,追求着南轅北轍的目的,就像被放進輪子裡不停奔跑的倉鼠,面前挂着蘿蔔的驢,永遠不停地被鞭策着向前奔跑,食不果腹筋疲力竭,卻永遠都抵達不了目的。
他們造就了我,同時又毀滅了我。
童磨說:“真可憐啊。”
他側過頭湊到我耳邊跟我說悄悄話。
“因為累君年幼時體弱多病,所以那位大人産生了移情作用吧?真可惜,明明受到這麼得天獨厚的青睐……卻依然将自己的血分給他人玩這種過家家遊戲,這麼多年的實力毫無長進。”
他臉上露出一種由心而生的悲憫,那雙琉璃色的眸子濕潤欲滴,幾乎都要為此落下淚來:“即使是偏安一隅,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吧……”
我伸手将胳膊隔在我和童磨之間,熟練地拒絕他毫無距離感的親密舉動。童磨這種眼淚來得快又去得快,很快就又找到了感興趣的事情,提出假扮累的家人的遊戲,并且邀請我也加入其中。
“就由我來做累的兄長吧!”他興緻勃勃地說道,“望月閣下您想當誰呢?哥哥?姊姊?還是弟弟妹妹?——雖然您看起來比累君要大,可實際上好像是這裡最年輕的诶?”
我厭倦他總是悲天憫人的虛僞論調。
童磨總是認為别人很可憐,那麼誰來可憐他呢?
我和童磨都沒有任何人可憐,因為我們是不值得可憐的家夥。
反正最終都要被死皮賴臉地安上一個身份,與其被占便宜還不如主動出擊,于是我将杯盞中的清水一飲而盡,平靜地對童磨說道:“那就讓我做你祖宗。”
第34章
我和曾經鬼殺隊的隊友見面了。
會撞見實屬無奈之事,畢竟我一直有意識地規避這樣的狀況發生。
采用混淆視聽的血鬼術,盡量不往鬼殺隊劍士們可能出現的地方走,也絕不會主動向其他人透露自己的真實信息。
盡管如此,當我把附近常駐的所有鬼和時不時流浪而來的鬼都如數處理掉以後,其他的鬼之間就似乎開始交流情報互通有無。
我平時行動的軌迹漸漸俨然變成了治安極好的一帶真空區域,弄得我想吃點東西,都要走比以往多出不少的路,跑到可能有鬼出現的地方去翻找。
我當初毫無眷戀地就将烏冬面支開甩掉。
現在倒是十分懷念它以前主動向我提供情報的時候。
雖然至今說這種話有點像是抛妻棄子和情婦私奔被騙光錢又懷念老婆孩子的鐵渣男,但是産屋敷家的鎹鴉找人方面的天賦的确非常出衆。
鎹鴉之間沒有特别的區分方式,清一色的烏黑鴉羽,一掃眼望去與尋常的烏鴉并無什麼不同,既不像人類好歹能從裝束上區别身份,也不像劍士或多或少有着鬥氣可以感知。
密密麻麻地停留在電線杆上,垃圾桶邊上的牆邊,你以為它隻是普通的烏鴉,結果它卻靠着自己的同類躲藏,冷不丁地朝你呱一聲,像極了傳說中忍者的通靈獸。
我就是因為這樣的動物而敗露。
原本依照我令普通人望塵莫及的行動速度,即使是鬼殺隊隊員已經到場,我也能夠迅速解決,依靠中間的時間差與他們的造訪擦肩而過,從容不迫地離開。
這隻鬼隐居在廢舊閑置的小屋裡,我從房屋的後門出去,原本打算不急不緩地撤離,卻沒想到剛走出小巷的時候,樹梢上的鳥群感受到什麼危險般散開飛走,一隻一直栖息在樹上的紅喙老鸹振翅之時也不忘發出刺耳的警報。
“——有情況!東南角有情況!”
如果我是一隻壞脾氣的鬼,那麼這隻冒死也要傳遞信息的鎹鴉顯然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雖然構不成什麼威脅,但是這樣吵吵嚷嚷依舊令人火大。顯然它也知曉這一點,所以出聲以後即刻選擇高高地盤旋在天空,非常有眼力的沒有繼續跟随在我身邊。
穿過街道之時,我被迎面而來的揮着紙風車的小孩撞了一下,等我伸手把這小孩拎着站起來,拍拍他的灰讓他不要在道路中間随便亂跑,再将他放走的時候,身後追上來的人喊出了我的名字。
“踟蹰森望月!”
咬牙切齒,目眦欲裂,緊緊握着手中日輪刀的是——
是我的熟人,不死川實彌。
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他的眼睛本來就不小,怒目而視,眼白裡因為激動布滿紅血絲,緊握着日輪刀,每根手指都用盡了力氣,額頭上的鼓起青筋和原本的傷痕縱橫交錯,一時間倒顯得他比我更加像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
“踟、蹰、森、望、月。”不死川實彌念我名字的時候,幾乎将每一個音節都放在牙齒間咀嚼,仿佛這樣就能将我碎屍萬段骨肉成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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