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火箭一樣沖出去,葉清檸迅速消失在二樓,留下納悶的衆家少女,咦?葉清檸的功夫似乎更精進了,難道學會了傳說中的淩波微步?
付梓齊坐在長廊下的長椅上,在葉清檸離開之後,他又睡了一會兒,精神飽滿地醒來,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他沒有睡的這麼好了!睜開眼睛,他就好想念清檸,好想好想,好想立即見到她!
付梓齊仔細的洗了澡,像是出門和男孩約會的女孩一樣,把那些沒有拆封的盒子一個一個打開,喪氣的發現那裡邊的衣服都是一摸一樣,都是最普通的白襯衫,黑色長褲!一件上千元的衣服被付梓齊當成垃圾一樣嫌棄,坐在床上生了半天的氣,才無奈的換上老一套的衣服,拿着葉清檸給他寫的地址,出了門。
找到了葉清檸的班級,卻沒有勇氣靠近,他不知道葉清檸看到他時會有什麼反應,他隻能遠遠地坐在這裡,看着那扇有葉清檸在裡邊的門,一直看着,然後,他忽然動了個念頭,到明揚門口的文具店買了一本素描本,看看那扇門,想想那張明媚溫暖的笑臉,腦中的影像漸漸清晰成型。
波瀾漸起烽煙難平(4)
“付梓齊,你怎麼來了?”葉清檸驚喜地在付梓齊面前站定,因為奔跑而氣喘籲籲的。
付梓齊像是被點了穴一樣,聽到那從夢中蔓延出的聲音,表情一僵,慢慢地擡起頭,看到了站在他面前葉清檸,慢慢的,就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花朵慢慢地展開花瓣,笑容慢慢地出現在付梓齊臉上,連眼睛中都充滿了清晰的笑意。
葉清檸呆立在原地,身後男生的喧鬧,女生的尖叫,都漸漸飄遠,她想,她會永遠記得這個畫面,那個男人,孱弱,蒼白,消瘦,憂郁,清寂,卻在看到她時,綻開出那樣絢麗的笑容,透過花架的薄薄陽光在他的笑容上增加了明媚的光芒,付梓齊整個人像是浸沐在聖光中的天使,而這個天使,正對着她伸出手來……
“清檸……”付梓齊郁郁地叫了一聲,心情從雲端跌到谷底,笑容立即從臉上斂去,他不知道葉清檸的表現代表什麼,清檸不高興他來這裡嗎?
“齊,你怎麼來了?在做什麼?”忽然消失的光芒讓葉清檸一愣,葉清檸跳過去在付梓齊身邊坐下,伸長脖子要看他在本子上塗塗抹抹地寫了什麼。
“清檸……”葉清檸熱情地的靠近讓付梓齊的心稍稍放下,趕忙把本子合上,“隻是……隻是胡亂畫的東西……”
“齊,不要告訴我你是在害羞唉!”葉清檸好笑地看着付梓齊臉上的紅暈漸漸蔓延擴散,“付梓齊,你是個大男人唉,竟然害羞成這個樣子,真好玩,哈哈哈哈……”
“清檸,不要笑我……”付梓齊把本子抱緊,窘迫地想找個洞鑽進去。
“好啦,我不笑你啦,讓我看看你畫了些什麼?”葉清檸伸長手臂,卻一次次被付梓齊擋開,“付梓齊,是不是你畫的是女人?所以不讓我看?她是不是比我好看,比我身材好?”葉清檸立即變成了蠻不講理的潑辣少女,不知道自己話裡的醋味有多麼濃。
波瀾漸起烽煙難平(5)
“沒有!沒有……”付梓齊垂下眼睑,把本子遞給葉清檸,等待着被葉清檸笑話,即使是被笑話,他還是想聽到葉清檸的笑聲,那麼開心,那麼爽朗。
付梓齊閉着眼睛等待着,久久的,隻聽到紙張翻動的聲音,卻沒有聽到預期中的嘲笑聲,“清檸?”付梓齊鼓起勇氣,睜開眼睛,卻看到葉清檸瞪大着眼睛看着紙張上的圖像,指尖緩緩地在圖像上摩梭。
“這是我嗎?付梓齊,這是我嗎?這是我嗎?”本子裡一共有三張素描,每一張都是一個笑容明媚,眼睛靈動的少女,或沉思,或迷惑,或嬌嗔,美麗的讓無法正視,她看得出這是自己,但是,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美麗,她無法相信。
“這是你。”付梓齊臉上的紅暈漸漸消失了,葉清檸的反應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我有這麼漂亮嗎?你一定是在騙我,這一定是和我長得很像的另一個人,對不對?”葉清檸的指尖無法離開那一個個柔美的線條,她知道那些男生都背着她叫她男人婆,她也從未覺得做男人婆有什麼不好,可是,從付梓齊的畫中看到自己柔媚的樣子,她有些震驚,更加欣喜,付梓齊眼中,她不是男人婆!盡管她曾經給了付梓齊兩個熊貓眼,還把他摔的暈過去。
“你比這還要漂亮。”付梓齊握住葉清檸的手,葉清檸的指尖一直在微微顫抖,這個樣子的付梓齊有了微笑的沖動,“清檸,你一直都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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