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内
唐耀赤裸着上身,提着苗刀,不斷的重複着很基礎的一些動作。
“師叔,這樣做真的能悟出刀勢嗎?”
數小時前,唐耀提着上好的荔枝綠,也就是後世的五良液,來到唐世英的宅院,一進門就見老人拿着木劍,不斷慢慢重複着,劈撩挂刺等簡單的動作,即使感覺到唐耀到來,也未曾停下。
直到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唐世英才将劍放下,轉頭看向唐耀,在看到唐耀手裡提着的東西時,冷哼一聲,臭小子昨天還說沒錢,今天咱就變出來了,果然是欺負我平時脾氣好。
不過想到酒,臉色很快便緩和下來,一把搶過酒壺,坐在一張長凳上,大口喝了兩口,“來,先給我練練,我看看你是怎麼使刀的。”
唐耀聞言拔出苗刀,回想起昨日唐世英的動作,開始比劃起來,每一個動作都和昨日唐世英如出一轍。
唐世英喝着酒,仔細的看着唐耀的出刀動作,咂嘴搖頭道:“刀如猛虎,講究的就是勇猛有力,靈活便利,所以想練刀,不僅得練技更要學會練勢,不然就是花架子,隻有練出刀勢合以熟練的技巧,刀法才算是登堂入室。”
其實他最精通的應該是劍,但是刀劍同為短兵器,招式上或許有些區别,但道理上是殊途同歸的,就像劍術高手,需要和劍形影不離,始終保持聯系,不然幾天不摸劍就會動作變形,失去手感,無法達到劍心通明。
刀也是一樣,所謂提不動刀了,不是沒有提刀的力氣,而是久疏戰陣,養出的氣勢全部洩掉了。
唐耀聽到後,停下了動作,“那師叔我這刀,使得有所謂的勢嗎?”
“你?還早着呢,修兵器的異人都知道這麼一句話,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寶劍随身藏,你猜猜這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唐耀聽過,當然也知道裡面的意思,“師叔的意思是,我要差不多練一年才有可能讓刀法登堂入室?”
“這還是看在你昨日僅僅看我耍一次,就能記下所有動作的份上,也許可以,如果是尋常人,一年的時間,隻夠他把刀法的技巧練好,熟練運用而已,在江湖上勉強算個三流吧,至于悟出勢那就得看他以後的苦練和機緣了。”
唐耀聽到這勉強算是誇獎自己的話,撓撓頭,這麼說自己用刀的天賦還是可以了。
唐世英仿佛看出了唐耀的心思,抿酒笑道:“以為自己是個天才?别傻了,刀勢已經是兵器中很好掌握的了,書中說的自握劍之時,便領悟沖天劍意的人不是沒有,他們才是真正的天才,而你我和他們相比隻能算是“凡夫俗子”。”
唐世英沒給唐耀說的是,這種天才,他年輕時候不僅遇到過,還比劃過,略輸一招而已。
唉
“看來我還差的遠呢。”唐耀輕歎,随後振作道:“師叔我準備好了,先從那一步開始。”既然自己不是那天縱奇才之人,那就得多下功夫,鐵杵還能磨成針呢,除非自己是螺紋鋼。
唐世英見狀猛地喝了一大酒,“我能教你的很簡單,重複你剛剛用的那些動作,一直到擡不起手,站不住姿為止,記住每天如此,這就是熟能生巧,巧能生精,精能生妙,妙能入道。”
唐耀疑惑地望着唐世英,“師叔,不用學些帶招的嗎?什麼雄霸天下,傲寒六訣之類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唐世英聞言白了唐耀一眼,現在的年輕人想的都是些什麼啊。
“唐耀,我不教你任何成套的技法,是有原因的,就是你想練的這苗刀,其實它是一柄專為殺敵而生的戰場武器,在戰場上,刀法講究的就是至簡至快,越簡單的招式越能快速地解決敵人,也越能體現這武器的強大之處,而隻有這樣你才能最快的悟出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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