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沒有破綻就是最大的破綻。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戰術正适用眼下情形。
思及于此,徐琬主動跳開,同他拉開距離,再一運氣,緊接着使出一記招式,看得閻照一愣。
随後便見她一招接一招,攜風帶氣,如密集春雨般,化成無比淩厲的冰淩朝他攻去。
“嘿,你這丫頭!”閻照終于反應過來,怒極而笑道,“你偷學老子招式啊。”
如此短的時間裡,她不僅能擋住他的攻擊,還能分神記住他的招式,更能學至八分,真可謂練武奇才。
閻照心中驚駭,面上卻不顯,隻是更為認真地拆她的攻勢。
徐琬糾正,“閻叔,這叫師夷長技以制夷。”
他更氣了,“别跟老子掉書袋,聽不懂。”
話音甫落,便被她一拳狠狠擊中下颌,徐琬換了措辭,“以牙還牙,這回聽得懂吧?”
“……”
她學他的招式,卻不完全用他的招式,而是在其中穿插一些别的招式,打得他防不勝防,連連敗退。
直至一個力承千鈞的掃堂腿将他放倒,足尖點上他喉嚨,閻照才頹躺在地,宣布,“你赢了。”
徐琬收回腳,淡然語聲裡含着一絲興奮,抱拳行禮,“閻叔,承讓。”
閻照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塵土,問她,“丫頭,師從何人?”
她勾唇,眉眼含笑,“自學成才。”
如月清輝的音色,說出這句話時,嚣張得像天邊月一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更深露重,銀月成霜,兩人都打累了,就地坐在石階上喘氣,閻照側頭問她,“餓了沒?”
徐琬老實回答,“餓了。”
打架太消耗體力。
“等着,我去弄點吃的。”
他說着起身,從案闆上割下一绺肉鑽進屋裡,沒一會兒就端着個盆出來,裡頭碼放着竹簽串好的肉,分量相當足。
他朝一個方向努努下巴,“撿幾塊柴過來。”
徐琬便從廊下堆好的幹柴垛裡抽出三四塊木柴,丢到石階前的空地上。
又坐回去,看着他生火。
後半夜裡,兩人坐在院裡吃烤肉,肉烤得滋滋冒油,焦香四溢,撒上閻照秘制的烤料,堪稱人間美味。
徐琬正大口嚼着肉,便聽見一道幽幽的聲音問,“這會兒不覺得豬下水臭了?”
“……”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徐琬翻了個白眼,嚼着肉道,“你能别在這時候說這麼倒胃口的話麼?”
語罷補充,“聞習慣了好像也沒那麼臭。”
他涼涼開口,“是肉香蓋過了豬下水的味道吧?”
徐琬不想繼續掃興的話題,換了個話題道,“閻叔,你這麼厲害,當什麼屠夫啊,該當殺手啊。”
最好是給鄭明銳當殺手,省得他打她主意。
“早金盆洗手了。”
“那也不該殺豬啊,幹什麼不好。當然,我不是看不起殺豬的啊,就是覺得你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大材小用了麼?”
“當個護衛不比這強?掙得還多。”
他瞥她一眼,沒理,徐琬扯下一口肉,追問,“所以你到底為什麼選擇殺豬啊?是因為每天都有肉吃?”
他被問煩了,用煙鍋敲她腦袋,“不想殺人,所以殺豬,就這麼簡單。”
“……”
“那殺豬和殺人相比,感覺一樣麼?”
“殺豬更簡單,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刀斃命。”
“也是。”她舉着一把肉串,歪頭看他,“還未請教你師門呢?”
“鸠山派。”
“沒聽過。”
“……”閻照不高興地冷哼,“沒見識。”
橘紅火苗噴出灼灼熱氣,化開滿院寒涼。
徐琬擡腳撥炭,對他道,“鄭明銳說你能把我弄進地下武場,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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