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有人參與其中?
徐琬眸光微動,心中駭然,嘴上卻道,“你很了解你那位同父異母的妹妹?窮兇極惡之徒怎麼會沒膽子殺人?”
鄭明銳笑了一聲,望着她道,“伍鵬早逃了,不知是誰又把他捉回來,丢在了大理寺外,不然你以為你姨父沈大人能上門捉拿鄭語馨回去問話?鄭翀對這個女兒可是有幾分真情的,不至于沒法子找替罪羊,徐小姐,你可要好好想想,對方這樣做好事不留名,可是你的愛慕者?”
他語氣揶揄,倒真容易叫人往那方面想。
徐琬沉默下來,視線下垂,直盯着他遞過來的匕首瞧,那繁複花紋似花草而非花草,勾回纏繞,緊緊環着那顆寶石,透着一股耐人尋味的詭異之感,這并非上京城中的花紋樣式。
可眼下她沒心思關注這花紋樣式的來源,滿腦子都在回放綁架場景。
伍鵬擄走她後,将她藏到廢宅中,兩日後用馬車帶她出城,直至半路将她掐死,從頭到尾,眼上蒙着的黑布就未曾取下過,更勿提期間伍鵬還對她用過迷藥,時昏時醒,根本想不起來什麼具體細節,隻是在她與伍鵬談判時聽他提起過鄭國公府。
她一直以為是鄭語馨派人綁架她的,卻從未想過這裡面還有其他人的參與,若鄭明銳所言不假,那麼這個伍鵬還受旁人指示,也是此人将他捉到大理寺外的。
她差點漏掉一個真兇!
若伍鵬不止受雇于鄭語馨,還有另外一個人,而鄭語馨确如她自己所言,隻是想綁她,而不是想殺她。那麼就應該是有人借鄭語馨的手殺她,是誰跟她有如此深仇大恨?
這滿上京看她不順眼的,除了鄭語馨就剩董瑩,但董瑩沒這麼大膽子,也沒有事後能抓回伍鵬的能力,況且伍鵬落網不僅事關鄭語馨暴露,還極可能扯出她,沒道理多此一舉。
除非有絕對的把握能讓伍鵬咬死承認隻受雇于鄭語馨。
由此可見,此人絕不是尋常的閨閣女子,或者根本就不是閨閣女子,而且再次買通伍鵬也不完全隻為殺她,更重要的是想将買兇殺人的罪名訂死在鄭語馨身上。
一石二鳥?
可誰會與她和鄭語馨同時有仇?還是對方根本是沖鄭語馨,而她隻是将計就計的犧牲品?
徐琬一時理不出頭緒,煩躁得直皺眉,她一直以為已經報完仇了,壓根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若非鄭明銳提醒,此事豈非不了了之?
沒有完成遺願,注定灰飛煙滅,還修個什麼道?!
鄭明銳一瞬不瞬看着她,格外有耐心。
少女臉上的恨意令他愉悅至極,她似乎比年前長開兩分,瞧着隐約有丁點冰冷美人的影子,可偏偏穿着一身粉色衣衫,這種反差之感更令人忍不住側目、細品。
誠如他這樣的卑劣之人,遇上另一個卑劣之人,也不免産生惺惺相惜之感,王八池裡養王八,活該湊一堆兒。
徐琬視線從花紋上挪開,投向鄭明銳,同時收斂起面上的情緒,單刀直入地問,“你知道什麼,不妨直說。”
“或者……”她頓了頓,似漫不經心道,“指使伍鵬的那個人,其實根本就是你。”
鄭明銳噗哧一聲笑出聲,“徐小姐,你可太高看我了,我是個生意人,不喜歡做善事,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查這種事?”
“至于你說我指使伍鵬,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我們之間無冤無仇,我何苦害你呢?”
徐琬不以為然道,“嫁禍給鄭語馨,讓她背上殺人罪名,不也是報複她的一種方式?你隻需要再多給點錢财,把鄭語馨原本的命令變成殺我就足夠了。”
“啊……”鄭明銳了然般點點頭,眼中噙滿笑意,“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我沒那麼蠢,我若要報複她,多得是法子,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比如毀掉她的名聲,讓她在上京城遭人唾棄,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徐小姐不是用過這招嗎?”
徐琬冷淡地瞥他,“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同我說這些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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