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升被這番對話吓得渾身冒出一股冷汗,他立刻跪地呼冤,“陛下!臣任工部尚書以來,謹言慎行,一心隻想辦好陛下交代的差事,何敢犯貪墨之罪啊。”
“吳尚書所言雖是事實,可絕不是臣中飽私囊,而是做預算時所拟的人力物力仍沿用的是舊時之價,這才導緻與實際花費有所出入,且有時無法采購到物美價廉的材料,因此超出預算,絕非臣之本意,望陛下明察。”
大殿此刻氣氛沉重,安靜得能聽見繡花針落地的聲音,衆臣皆垂首靜聽帝王之訓,譚升跪伏在前方,他頭上仿佛懸着一把鍘刀,下一秒就要落下。
片刻後,天佑帝道,“譚卿所言有理,你也是為辦好差事,起來吧。”
“臣,謝陛下恩。”
譚升忙不疊跪拜完起身退回隊列中,生怕再被有心之人揪住不放大做文章。
天佑帝那句話幾乎蓋棺定論,梁示崇,吳居廉,盧道從三人都不再說話了。
他們不開口,其他人自然也不願在這個節骨眼開口,隻能等天佑帝發話。
大殿安靜須臾,正當天佑帝想示意李福忠退朝時,大理寺卿沈岚出列了。
“陛下,臣有事啟奏。”
斜前方的宋钊幾乎是同一時刻把視線投過去。
天佑帝道,“沈卿所奏何事啊?”
“臣奏吏部右侍郎徐庸之女失蹤一案。”
“哦?有結果了?”
堂堂三品京官的掌上明珠在皇城根下失蹤,事發幾日都沒找到人,豈不讓天下人笑話泱泱中周的治安,若是兇手再有本事些,他這個住在皇宮的皇帝豈不成甕中之鼈了?
再者徐庸此人有些重要,案子一日不破,他做君王的,也有些愧對臣子。
是以天佑帝對此案頗有些關心。
沈岚道,“啟禀陛下,犯人已捉拿歸案,此案有主犯從犯兩人,主犯為鄭國公第三女鄭語馨,從犯為江湖人士伍鵬,伍鵬已于昨夜在大理寺獄中被人滅口。”
衆人大驚,鄭國公本事不大,膽子挺大啊。
鄭翀隻是散官,并不參加朝會,宋钊立在一旁,沒有出列說話。
天佑帝對鄭國公府的女眷并無多深印象,隻是聽聞過其府上的一些八卦事,不過千金之女扯進命案還是略微離譜,他道,“沈卿可查到是何人所為啊?切莫抓錯人。”
一句“切莫抓錯人”就有些耐人尋味了,聖上這是什麼意思?
沈岚定定神道,“事發突然,臣還未查到,但鄭國公嫌疑最大,臣認為此事應交由刑部去查。”
“也好,此事就交給刑部去查吧。”
天佑帝如是說道,本來這樣的案子就是歸刑部管,隻是因為沈岚和徐庸是連襟,天佑帝才着手讓他聯合兵馬司查,如今也算事歸‘原主’。
“湯行知。”
刑部尚書湯行知出列,“臣在。”
天佑帝道,“此事交給你,務必好好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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