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沒有感受到這一絲一毫的變化,身子卻微微一僵,喃喃道:&ldo;封何頌?&rdo;洛桑頗有些驚奇,道:&ldo;似乎正是此名,镖頭如何得知?&rdo;景唐的目光略過衆人,落在海月身上,眼睛裡一絲定格陡然消散。海月低眉淺笑,道:&ldo;不止是我,恐怕整個中州都無人不識吧。&rdo;不知不覺便到了晚間,辭别了衆将之後,海月便與景唐一同外出散步。兩人在湖邊走着,沒來由地,天空中竟飄了幾絲雪花。海月好奇地伸出手去想要接來一朵雪花,道:&ldo;咦?這都五月了,怎麼還下雪?&rdo;&ldo;這兒地勢高一些,六月裡下雪都不是什麼稀罕事。&rdo;景唐伸出修長的手去替她攏了攏衣衫,海月手僵在原處,心跳陡然慢了半拍。他離得近了,身上淡淡的梅香便鑽進她鼻子裡,好聞的很。海月忸怩了片刻,低了頭鑽進他懷中,像一隻溫順的貓。景唐微微一怔,輕輕歎息了片刻,伸出雙臂将她裹緊在懷中。雪下的大了些,海月的腦袋從景唐懷中揚起來,好奇地看着幾乎将黑夜點亮的雪花。倏忽,一片雪花恰巧停在她鼻尖上,迅速化成細小的水滴。她感覺癢癢的,剛想伸出手去揉一揉,卻看見景唐伸出手來,在她鼻尖上輕輕捏了一把。霎時,宛若敲響了一座極為古老的鐘,自她心底某個她從未觸碰過的地方傳來。遙遠的記憶碎成斷斷續續的殘卷,支離破碎地回到她的身體裡‐‐男子有些粗糙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的雪痕,他身上的白衫清晰,甚至連臉上的那笑容也記得清晰,可就是看不清他的容貌。那是誰?不是父親,不是師兄,不是她曾認識的任何人。那是她的幻想嗎,可是為什麼那樣的觸感無比熟悉?景唐發現她走神了,指間的力道便重了些,硬生生将她從回憶裡拉了出來。&ldo;又在想什麼?&rdo;海月回過神來,無端歎了口氣道:&ldo;不知怎的,方才的場景我覺得很是熟悉……沒什麼,或許是想起了小時候被大師兄捉弄的時候了。&rdo;景唐的眸子幾乎與昏黑的夜融為一體,看不清其中的意味。&ldo;你聽說過封何頌?&rdo;他沒來由地問了一句。海月點了點頭,道:&ldo;青海金羽镖局掌門,任何往來商隊都要經他護送才能平安來往中州與西域。這麼看來,對于西域商人來說,大明的門戶并非嘉興關,而是滄州金羽門。&rdo;&ldo;恩……若他在世,或許項老也不會獨步江湖如此之久了。&rdo;海月噗嗤一聲笑道:&ldo;你如何這麼了解父親的心思?怎知他這麼多年,最大的困擾便是敵手無覓處?&rdo;景唐微笑着捏了捏她的臉頰,道:&ldo;就憑你父親年逾花甲,卻依舊霸着&lso;江湖七日之約這天晚上,海月夢見了一場雪。那是一場下的極慢極溫柔的雪。仔細一看,似乎雪中有個人影上下紛飛着,即便看不見他的容貌,卻依舊能看出他身形高大。他手中銀光陣陣,卻看不清是什麼兵器。他練了一會兒,遠處有座茅屋裡又翩然走出一個人影兒來,給他遞了一碗茶。那身影看起來嬌小些,像個女子。海月看不清他們臉上的神情,卻依稀能看見那茶碗裡的熱氣緩慢升騰起來,穿過雪陣,又消失不見。這場夢沒什麼故事。除卻那場雪,便再沒有旁的讓人印象深刻的東西。于是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紙窗灑在她額前的時候,她睜開眼睛,便完全忘記了夢裡的這場雪。海月伸了個懶腰,伸出手臂從一旁取過藥箱來,仔細為自己上了藥。收拾妥當之後,她便踏着溫暖而和煦的陽光,慢悠悠地走到校場去了。晨間的霧氣隐隐有些微寒,晨歸的巡邏隊士兵們邁着整齊的步子回到營地。一直等到長官下令解散,他們的臉上才露出疲态,三三兩兩地向營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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