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凡則是帶着兩個漂亮的丫鬟遊走在街頭,正是他從怡紅院中帶出來的十一和十二。
“少爺,咱們今天去哪裡?”
“老地方,帶你們回個門。”
“回門?”
“怡紅院啊!”
甯凡輕車熟路的朝着怡紅院走去,行至一半,眉頭卻是逐漸蹙起。
“少爺,怎麼了?”
甯凡沒有回答,而是徑直朝着一處攤位的方向走去,神色間多了幾分凝重。
“你是從哪裡來的?”
“為何不說話?”
“别害怕,我能給你吃的。”
甯凡望着面前灰頭土臉的小丫頭,神色間帶着幾分心疼,将手輕輕放在他腦袋上。
“從哪裡來的?”
“黃州。”
“你家裡人呢?”
“死光了。”
“嗯?”
甯凡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試圖擦拭掉她臉上的髒色,可抹了幾下,卻發現根本就擦不幹淨。
這位小姑娘有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嘴唇厚嘟嘟的,數次朝着旁邊的攤位吞咽着口水,卻終究沒有上前。
“多久沒吃東西了?”
“三天。”
“丫頭,去買幾個肉包子。”
十一點了點頭,十二從腰間取出一個手帕,上前輕柔的為女孩擦拭着臉上的灰塵。
“幾歲了?”
“十三!”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甯凡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和,他這一路上見識過不少疾苦的百姓,卻從未見過像這小女孩這般凄慘。
赤着腳丫子,灰頭土臉,身上的衣衫更是破破爛爛,有着縫縫補補後留下的痕迹。
女孩聽到甯凡發問,卻并未開口,隻是怯怯的看着他,直到十一取來肉包子,才雙眼放光,不斷的吞咽着口水。
“吃吧。”
“專門給你買的。”
“謝謝公子!”
小丫頭将十一買來的三個包子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完後一臉希冀的看向甯凡,似乎是沒吃飽。
“你餓了很久吧?”
“不能一次吃太多,暴飲暴食會傷胃的。”
“等一會我帶你回去吃好不好?”
“嗯!”
丫頭似乎對甯凡并沒有太多的防備之心,似乎能夠讓她填飽肚子,便是天大的事。
“像你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嗎?”
“不知道。”
甯凡沒有繼續說下去,看向一旁的丫鬟,輕聲道:“丫頭,你們帶她回府,好好的洗一洗,打理一下,再整幾件幹淨的衣服。”
“是,公子。”
甯凡說完,目光四處打量了一番,擡腳便朝着城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客官,要來一碗陽春面嗎?”
“嗯!”
甯凡點了點頭,順勢落座,眸光望向城門的方向,輕聲道:“老闆,這兩日城中的流民似乎多了些,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唉,這不正常嗎?”
“年前南境的那場大雪災,波及到我淮南境内,百姓顆粒無收。”
“而今,各地匪患四起,強人出沒,盜賊橫行,亂世道啊!”
甯凡聞言,眉頭蹙成一團:“百姓家中,沒有餘糧嗎?”
“餘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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