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搭檔在前邊兒講着這出兒戲的曆史和本次複排的成功,外帶上感謝觀衆的支持。
甯玉澤忘了還有這麼一出兒,現在和父親隔着仨人兒站着,也能夠感受到父親偶爾劃過來的眼神,真是一個如芒在背!
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那指定是已經坐立不安的一堆小動作了。
甯玉澤也想,但是甯玉澤一是不敢,二是平時練的那些行走坐卧的動作,早就融到了骨子裡邊兒,就算是不在台上,也已經成了習慣……
“大家也知道,甯老師是咱們國家一級演員,是二度梅的獲得者,所以來複排這一場《丹青引》,雖然時間短,質量我們也看到了台下觀衆的熱情。”
戲曲角兒的經濟效應一直不低。哪怕是現在到不了之前那種一個角兒養活一個戲班子,也至少能保證戲院裡邊兒的上座兒率比平時高出倍——這是除去了贈票之後的算法兒。
“甯老師平時也是非常忙,我們在場的這些演員裡邊,甚至大家在此之前沒有完整的走過一場。”
“哼。”甯父甯常安的冷哼聲音不大,台下觀衆幾乎是注意不到的。
隻是原本就是驚弓之鳥的甯玉澤可以。甯玉澤非但可以,還感受到了這句冷哼傳遞過來的信息:那是沒整體排一遍,有些混小子敢叫我看見他?
事到如今,甯玉澤幾乎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今兒是徹底栽了!
“我們已經八十多歲高齡的老藝術家……”
台上的演員不是自己叔叔阿姨,就是師兄師姐,甯玉澤知道這裡邊兒準保有不少人真的也在替自己擔心,就連父親這場戲搭的女主,現在講話的張阿姨,都在盡量拖延一點兒時間,讓自己想想能怎麼辦,該怎麼辦。
隻是所有人都無法和此時此刻的甯玉澤感同身受。張阿姨說的每一個字兒,都像是個重重的砝碼兒一樣砸在甯玉澤的身上!
以至于甯玉澤有時候兒也在想,自己的這份叛逆是不是太對不起所有人了?甚至連最根本的敬業都做不到?
“最後,我們還是要感謝我們後台的琴師、我們的樂器老師們,還有後台的燈光老師、舞美老師,也要感謝我們台下的觀衆朋友們,感謝大家陪我們到這麼晚,相聚在我們今天下午的平安大戲院……”
張阿姨的話說完了,甯玉澤知道自己也跟着完了。
“老甯,你别和孩子置氣。”
“有什麼事兒你回家再說,别在這兒給孩子沒面兒!”
“再來一段兒!”
可惜現在甯常安可以說是一句話也不想聽了,隻想好好兒的問問自己這兒子,心裡邊兒是怎麼想的?
都能讓叔叔阿姨輩兒的同意他上台了!可想而知,這背後是瞞了自己多久?
“甯玉澤!”
“再來一段兒,今兒好不容易……”
甯常安還沒有卸妝,身上這一身兒戲服不是一般的漂亮——胸前、袖口兒、領緣兒、衣擺上邊的盤金繡團花平展整齊,配上紅色偏粉,類似于茜色的衣袍,煞是富貴。
這件兒衣服,是《丹青引》裡邊兒男女主大婚時候兒的紅繡花對披,腰間黑底兒的玉帶将一身的浮誇氣墜了下去,整個兒人的扮相兒,絕對不像是奔六的人。
“父親,我……”
“再來一段兒!”
“好!”
“再來一段兒呗,别走了!”
後台的父子正在僵持,台前的觀衆不減熱情。甯玉澤這群叔叔阿姨們借着觀衆們喊返場,一個勁兒把甯常安往台前推。
倒是甯常安看着自家兒子這麼半天連句話都不知道說,拎起一邊兒的雲帚吓唬了甯玉澤兩下兒,隻是心裡邊兒是真的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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