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被審查的第18天,商業局的黨高官王開秀學習回來了。
王書記回來後就到各部門檢查工作,他到食品公司檢查工作時,一見牆上有慧明的大字報,大吃一驚,驚異地問王永高:“慧明什麼問題?”
王永高支支吾吾地說:“也說不上啥問題,就先審的呢。”
王書記厲聲斥責道:“啥問題說不上,你們就這樣審人呢?出了問題誰負責?”
然後王書記立馬派人叫來慧明,和王永高,蔡世發四個人圍坐在辦公室的火爐旁,王書記先說了一下政策,然後問慧明:“慧明你有什麼說的沒?”
慧明問:“王書記,沒貪污能說貪污不?”
王書記肯定地回答:“那不能,說白話也是對黨的不負責。”
慧明朗聲答道“既然這樣,那我沒說的,公家的錢我慧明一分錢沒拿。”
王書記一聽,轉頭對王永高說:“我看這樣吧,明天讓慧明上班去,邊上班邊反省。”
王永高不甘心地把頭扭向一邊,擰着脖子不啃聲,王書記連說了三遍,王永高聽王書記說的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嚴厲,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張二天慧明上班了,門市部裡的人見慧明出來,高興地圍着她問長問短,看她全身浮腫像個水桶,都心痛地問她要不要緊,要不先休息幾天,有人悄悄拉着她問:“王永高不是你們老鄉又是一個團小組的嗎?他為什麼專整你?”慧明也不明所以,隻好說:“我也不知道。”這個謎,直到幾年後慧明才解開。
隻有楊桂英見慧明什麼事沒有,出來了,氣哼哼地翻着白眼,撇着嘴走到一邊,拿起一塊抹布,摔摔打打地打着東西。
中午乘人不注意,她故意偷偷打碎兩瓶果子露,下午假裝才發現,驚訝地說:“喲!這是誰把果子露打碎了?”
大家紛紛表示不是自己打碎的,楊桂英見沒人發現是她打碎的,又見大家都說不是自己打碎的,暗中得意,手指着慧明陰陽怪氣地晃着腦袋扭着腰肢說:“這肯定是慧明對黨不滿,懷恨在心,故意破壞。”
慧明怒問:“我是共産黨員,我對黨不滿,誰對黨滿呢?”
王永高借題發揮,又借這事審查慧明。
幾天後,财貿部的人事股長陸向軍來找慧明談話,剛開始态度很嚴厲地說:“慧明你是全縣最頑固,最不老實交待問題的一個,你現在要端正态度,老老實實地交待問題。”
陸向軍跟慧明談了一會話,慧明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王永高會不會在門外偷聽?”
慧明假裝随意地走過去,猛地拉開門,果然見王永高坐在小闆凳上,爬在門前的一個小圓桌前,拿着個小本本在記。
慧明回頭對陸向軍說:“陸股長,這次又把亂子頓下了。”
“頓下啥亂子了?”陸向軍不明就裡地問。
“王永高在外面聽呢。”
“聽就聽去,你怕啥?”陸向軍生氣地故意高聲回答。
同時陸向軍也意識到了問題,态度立馬變了,也不再逼慧明交待問題了,說了一下黨的政策,就走了。
陸向軍走後,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王永高對慧明的審查仍在繼續。慧明眼看這審查沒完沒了,心想得想個辦法讓上面的領導了解情況,不然,由的王永高這麼審下去,還不知道何時是個頭。
正在慧明冥思苦想的想法子的時候,一天慧明經過辦公室門口時,見辦公室裡沒人,機敏的慧明就閃身進去給王書記打了個電話,電話打過去,剛好是王書記接的。電話接通後慧明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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