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羂索君。”
優雅綿長,旋律動人又帶着憂傷氣息的大提琴聲響徹整個會客廳。
拉完一整首《autunleaves》的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我們大名鼎鼎的魔人君,滿意地看着袈裟男子捏着一枝梅花推開門款款走來。
羂索把手中的梅花枝放在茶桌上,感歎:“華國特有的别角晚水梅,僅在華國梅山留存幾株。傳聞這家店的老闆自華國一行便深深愛上這種梅花,可惜十多年培育,隻能弄出個形似的劣品。”
“就是不知道,魔人君讓孩童折梅送信,意欲何為?”
就算是溫暖的室内依舊披風絨帽裹身的費奧多爾放下手中大提琴的弓杆,微笑道:“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上帝。如果你自己都放棄自己了,還有誰會救你?(注1)”
羂索笑笑不語,隻是伸手撥弄了一下茶桌上的梅花。
“其實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走過的路,是對得起自己經曆的苦難。”
費奧多爾溫和的看向對面這位天幕中和他齊平的“反派”,繼續道:“而苦難應該是土壤,隻要你願意把你内心所有的感受,隐忍在這個土壤裡面,很有可能會開出你想象不到,燦爛的花朵。”(注2)
身着五條袈裟的男人那一身皮相絕對是上等的,寬大的耳垂上綴着紫黑色的耳釘,神情悲憫而充滿神性。
羂索好奇的問道:“費奧多爾君,你認為人是什麼?或者人類應該要做什麼?”
對面的男人,整個人裹在白色披風裡面的男人容顔殊色,隻是臉色病弱蒼白,可帶着病氣又給他平添了幾分惹人憐愛的氣息。
費奧多爾微笑:“大家都殺人,這世間,現在,過去,都在殺人,血像瀑布一樣的流,像香槟酒一樣的流。”
羂索再次笑笑,隻是這次神情帶着幾分嘲諷,他修長的食指拈下一瓣梅花花瓣,感歎。
“這别角晚水梅,美就美在花瓣層層疊疊,較之尋常的梅花,多了數倍。這便如人類一般,一年,又一年,子子孫孫生息繁育。”
随即他狠狠地捏碎這瓣花,“這如流淌的血液一般的花瓣,也是這花的特點。”
随手把沾上了花汁的手指在桌上的毛巾上一擦,便留下一道紅痕。
“隻是,我不似費奧多爾君,還在乎這人的血,流的像什麼。”
忽然羂索像是想到些什麼,微微坐直身體詢問道:“費奧多爾君,你可會園藝?”
瞥了一眼茶桌的梅枝,費奧多爾開口:“插花藝術嗎?略懂一二。”
羂索點點頭,贊同道:“像您這般的人物,這些年必定很着急人類的發展。但我相信,您會細細地,像修剪花枝一般,一簇,一支,一隻,将篩選好的材料放置在該放置的地方。”
“如果有些品種過分突出鮮豔,而您,也必定會仔細的重新培育甚至篩選掉,務必将那瓶花,修剪的合适而優雅。您會是最好的藝術家。”
“世界上沒有比直言不諱更難,也沒有比阿谀奉承更容易的。所以,您這是誇獎嗎?”費奧多爾語氣淡淡地。
他顯然也意識到了。
“哈哈哈哈!”羂索忽而大笑,“但是。”
“你在乎這花瓶,也在乎這些花枝。損失掉一些無所謂,全部剪去,那你的房間就缺少擺飾,必定讓您心生不安。但是我和你不一樣,我不在乎。”
“費奧多爾君,我不是園藝師,我是研究者。我不會在意小白鼠從哪個産地來,也不在意培養皿裡面的細菌會被怎麼處理。我隻在乎我的,實驗是否成功。”
“清洗原初的世界,是為了更好的世界,那是你。而我,要親手創造屬于自己的世界,至于這個世界是否再有人類,我不在乎。”
費奧多爾心情很微妙。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紅樓同人)[紅樓]小爺我是個粗人 鹹魚精捧出四頂流[沙雕] 人類枷鎖 快穿之綠茶升級系統+番外 妙手生香+番外 天道給我發老婆 我一個人類,收容我做什麼? 撿回去養養看[重生] 師命難違,閃婚百億女總裁 星火微芒 怒槍1939 (浪浪釘同人)雨落朱砂+番外 她渣了大佬 時空鬧鐘 頂級神豪,重生不當扶弟魔! 塵嚣之上 綜漫BE變成了HE 唯分數論+番外 這婚必須離![娛樂圈]+番外 末日:我的末日多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