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出什麼了嗎?”威爾·盧蒙巴疲倦的坐在椅子上,對面前的聖武士問道。
聖武士摘下了頭盔,露出了金色的頭發和碧綠的眼睛,可以想象如果它的主人好好打理自己,不會有什麼人能蓋過他的風頭。即使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渾身衣服已經濕了又幹,幹了又濕不知道多少回,你看到他也隻會覺得有一種淩亂的美感。
他沉默的搖了搖頭,臉上顯出憤怒,但洋溢的更多卻是羞恥。
威爾看到他的表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你沒必要自責自己的,諾恩,你還隻是個見習聖武士,提爾也說過,正義亦有無法普及之處。”
諾恩·雷米斯,見習聖武士,堅決的說:
“正如弱小并不是為惡的理由,即使職責并不屬于我,也不能作為開脫的借口。”
威爾聽了諾恩的話,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要是大家都這樣想,事情倒是好辦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尊崇正義的信條,這正是使命崇高之所在,亦是吾等榮耀之所在!”
諾恩擡起頭,不假思索的大聲回答。
話一出口他才反應過來:對着高階聖武士背誦教團的信條?這不僅是班門弄斧,更潛藏着質疑對方信仰的意味。
他趕忙又把頭低下,不安的等待着威爾的回應。
他聽見一聲沉重地歎息。
“把頭擡起來看着我。”
諾恩順從的照做了,他看到威爾紅色的眼睛正閃閃發光。
“作為聖武士之道上你的先行者,我很欣慰你仍保有堅定的信仰,”
威爾臉上勉強勾勒出一點笑容,但緊鎖的眉頭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感受。
“但是作為一個長者,我卻遺憾于在處理解決了許多事件之後,你竟然毫無長進,遇見問題,居然歸咎于對方的信仰!乃至于将異信者視作愚昧,将自己标榜為崇高!”
威爾勉強壓低了聲音,和緩了自己的顔色。
“正義不是光鮮亮麗的,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它是一種奢侈品,是一杯苦酒。如果你總是一廂情願的覺得自己為正義而戰,所以其他人就得按照遵從你的想法,那你還不如去找暴政之神,這樣反倒更容易些。”
諾恩深深的向威爾彎腰并緻歉,威爾卻知道他并沒明白,惋惜的同時也明白,言語這種力量很難直擊人心,往往隻有·的事件才能由内而外的改變一個人。
就連自己,不也是在長出這對角,變成提夫林之後才明白了這些道理嗎?隻是這付出的代價,太沉重了
威爾制止了諾恩的檢讨,是的,年輕的聖武士已經開始檢讨了。
“抱歉,我不該如此嚴厲的批評你,是我夾雜了情緒,抱歉。”
威爾隐隐有些思考:自己是不是受到了晉升傳奇的影響?見諾恩還想說些什麼,威爾放棄思索,向諾恩招招手。
“你要是還有精力,就幫我理理這些資料,順便再清點一下幫派成員送來的怪物數量和種類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用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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