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吼叫着,手心緊攥的雪團融成雪水。良久,我支起身子,攥住了我的刀。傻蛋銀晃晃的影子在我被雪水糊住的視野中搖晃,他朝我走近,我正要怒不可遏地将刀橫在身前,他卻擡起手臂,将王冠鄭重而虔誠地戴到了我的頭頂。“我向我的劍發過誓,這一生隻為我的君王而戰。”他垂下頭,金棕色的頭發被雪浸得覆滿霜寒,“如果對這世界心懷怨恨,痛恨在你最孤獨無助的時候沒人站在你身邊,為你擋住所有的傷害……”說着,他單膝跪地,行了一個忠誠而莊重的騎士禮,對我大聲道,“那從此以後,就由我來為你擋!這就是我和我手中的劍所堅守的誓言,我的王子,我的殿下!當我将其刺向龍時我就有此覺悟,不是因為不怕龍的威懾,不是因為盲目的勇氣,而是因為一旦你死了,我就不知道冬霆軍,我的父親,還有我苟且至此的意義是什麼了!”他說完了,這個名叫法洛斯·普盧默的騎士。我想惡毒地回應我才不信這些花言巧語,但他的臉,他的聲音,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熾熱忠義卻阻止了我即将吐出的毒液。他的名字網“殿下,您要想舉辦登基慶典,短期内是不行的。”雪花撲簌簌地粘在格子落地窗上,沉重的雪垛壓得松枝嘩嘩作響。屋外冰天雪地,屋内依舊暖融如春,幾個仆役正圍着壁爐添炭火。橙色的爐光映在我的手心,我坐在壁爐旁,一眨不眨地盯着火光,漫不經心地瞥過頭,瞄了說這話的男人一眼。“為什麼不行?”我用火鉗夾出一塊燒得亮紅的炭,将它高舉半空,“給我個理由。”當下隻有三個人坐在這間寬敞的議事廳裡,圍着一張紅木圓桌,倚在鵝絨軟椅上,商議要事。整間屋子環繞着一股詭秘的氣氛,法洛斯坐在他父親曾經的位子上,雙唇緊抿一線。我仍在壁爐旁把玩那塊木炭,用燒火鉗夾着它,看它在半空劃出一道道煙熏的燙痕,嘿嘿直笑。“王子殿下好興緻啊。”那個提議的小老頭笑容滿面地裹了裹貂裘大衣,懷裡還捧着一隻鑄型精美的熱鐵瓶,露出一口鑲了黃金的牙齒。這就是議事的批準,包括各種慶典費用的籌集征收。也就是說,如果沒這老頭子的許可,我甚至沒錢給自己辦一個像樣的登基儀式。據說埃利森身染寒疾,所以得一直抱命根子似的抱着那隻熱鐵瓶,身側還得有兩個随時侍奉的仆役。媽的,他還是唯一敢帶仆役進議事廳的大臣哩。我斜睨他道,“若是你能盡快給我想要的答案,我就不至于坐在這裡玩炭了。”“不瞞您說,尊敬的殿下。現在臨近歲終,國庫所剩無幾,沒有多餘的資金舉辦慶典,尤其是新王登基的慶典。如果要操辦策劃,那就要強行從民衆那裡征稅,以現在城裡的景況無疑困難重重。但我又覺得,新王的登基,如此一個富有紀念意義的日子,不應該敷衍了事。若是能将慶典延遲幾個月,等資金和時間充裕再辦,或許……”“哦,媽的。”火炭從鉗嘴掉了下去,我直接把手伸進壁爐的火堆中掏了掏,将那枚燙紅的火炭攥在手裡,笑嘻嘻地拂開了表面的塵灰。埃利森面色一變,顯出幾分警惕之色。一直沉默不語的法洛斯道,“埃利森閣下,登基大典一事,我和殿下提前商量過,鑒于兀鹫城當前的狀況,的确不宜鋪張。殿下也應允萬事從簡。慶典不過是一個宣告,目的是讓舊國的子民知道,昔日萬疆帝國王室尚存,将有一位名正言順的國王治理兀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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